這三腳貓的功夫外,她最在行的就只有馭獸之法了。可偏偏這項本事她也沒學到家,就連最簡單的咒音術,也得在靜心凝神的特定情況下才能施行。
但以現下這種拼死拼活的打鬥場裡,不僅對方不會給她這個時間,而她也很難做得到心無旁騖。不過,儘管她知道要把那群小夥伴們知道機率的很小,但仍是不忘將手裡的樹葉含在唇邊輕吹了起來。
她努力迫使自己靜下心來,嚶嚶的咒音響起,正當她在為自己的努力沒白忙活而感覺到一絲絲沾沾自喜時,只覺得面前一股風過,嘴裡含著的綠葉不知怎麼地就飛了出來,在落地時已經碎成了渣。
花朝面色一惱,耳邊隨之卻又響起了一陣低低地笑聲,這笑聲似乎隔得有些遠,像是從農家院落處傳來的。此刻花朝不必猜,也知道這笑著的人是誰。
她暗暗咬著牙一邊艱難地防守,一邊怒然吼道,存心要激他:“身為一個男人藏頭露尾的什麼意思?有種出來打呀!”
話才剛落,就聽那人的嗓音漸漸凝聚在暮色裡,慵懶的男性嗓音裡,帶著特有的笑意,出語戲謔:“本少從不打女人,而且還是個身上帶刺的女人。想要殺你,他們幾個人就足夠了!”
“混蛋!”花朝頓時被他氣得險些吐血,可是卻又不知該要如何反駁,便又低低的咒罵了一聲,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罵這幫一點紳士風度的想要殺她的人,還是在罵還不來英雄救妻的東方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在她快無招架之力之下猛地將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入她的左肩,稍稍旋轉劍柄,抽出劍尖時,帶出了一股殷紅的血流。那劇烈的疼痛逼得花朝不得不連連後退了數步,臉一下就慘白了。可還不待她站穩身子,另一個黑衣人的腿就又朝她踢了過來。
完蛋了!
花朝一驚,想要避開可已經來不及,身子頓時升騰了起來,斜斜地墜落至一丈開外,然後吐血倒地不醒。而在最後一刻,她腦海中的念頭卻是——東方夜,我這可都是為了你才死的,你要是不幫我報仇,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見花朝已經倒下,那群黑衣人便不由都停了下手,其中兩個還手提著劍謹慎地一步步向前靠攏,想去檢查一下她到底是死是活。
就在離她還有三步之遙時,昏睡在地的人兒卻似奇蹟般的猛然睜開雙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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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花朝醒來後的聚變嗎?明天來吧,哈哈……
第三十九章 潛藏的古怪
兩個黑衣人雙眼緊縮,頓時便不由分說地揮劍向她刺去。
他們原以為再添上這兩劍,地上的人必死無疑。哪知,兩柄劍尖隔著她的心臟只差三公分的位置卻忽地被鎮住了,劍口分別被兩根細細地指尖鉗制著。
黑衣人一怔,正要再次運力刺去時,“叮!”的一聲,劍尖就此直直的被折斷了。
正待他們快反應過來的瞬間,眸中殺意乍現,地上的人兒一躍而起,單手一揮,從左至右,快如閃電,他們驀地瞪大眼。
花朝手裡折斷的劍口,割斷了兩個黑衣人的喉嚨。
他們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說,你們是誰!”冷厲地質問聲如同幽冥地獄傳出來的一般,陰冷無比。花朝冷冷地瞥了另一邊剩餘的黑衣人一眼。那一瞥,使得她原本就漆黑無比的眼眸顯得格外的深幽黝暗,眸中閃爍著冰冷寒光,鋒利如刀刃。
此際饒是這群黑衣人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頓時都有點呆滯了,“咦……這個女人是怎麼了?”
明明是她先躲在這裡偷聽的,怎麼如今卻反過來問他們!?
而且剛剛她還一副身處弱勢的模樣,為何突然間會身手猛漲,鋒芒綻露?不僅是口吻、語氣、眼神,就連渾身的氣息也發生了改變。瞧著她身上由內至外自然而然流竄出來的極冷極懾人的戾氣,森冷寒凜,懾魂奪魄,彷彿與之前的女人相比,完完全全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令人打心裡覺得膽寒。
感覺到花朝身上明顯的不對勁之處,其餘的黑衣人陡然生出警惕,不敢再輕舉妄動。
空氣裡流動著濃濃的甜腥味,花朝左肩上的血口依舊在淌血,血滴硬生生地掉落在腳下。痛意侵襲,她似乎這才發覺自己身上受了傷,漠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傷處,再靜靜地看了看沾染血漬的衣衫,眼裡閃過一絲很明顯的詫異和茫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眉頭微蹙,疑惑卻又稍縱即逝。
“我身上的傷是你們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