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辦法把你安全弄出來。”
我忽然問:“他有辦法,怎麼不早點把翡華姐弄出來?”
宋子敬說:“秦小姐與你不同。秦大人志在與皇室聯姻。”
我思索:“為什麼可愛的女孩子全有父親?”
宋子敬啼笑皆非:“父母為兒女操辦婚姻大事,是理所當然的。”
我又問:“宋三說你就要搬出府了。”
他點了點頭。
我有點遺憾:“這樣一來,以後再見就難了。”
宋子敬看著我沒說話。
我關切:“你在英王府還習慣嗎?”
宋子敬淡淡道:“在哪裡都一樣。”
我想他原本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被趙家弄成現在這樣,肯定滿腹怨懟又不好發作,便換了話題,說:“你同我姐姐那事,我覺得挺遺憾的。說真的,你若能做我姐夫,我就又能天天看到你了。”
宋子敬聽了,笑起來,說:“要想天天見到我,並不是只有讓我做你姐夫一個辦法。”
我天真地問:“那還有什麼辦法?”
宋子敬自昏黃燭光中注視著我,嘴角還帶著淺笑,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那眼神忽然讓我覺得一熱,有點痴了。
忽然一聲:“小華。”
我們兩人都驚醒過來。
謝昭瑛大步邁進屋來,衣角帶風,神情肅穆。
宋子敬站了起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謝昭瑛高傲而張揚,宋子敬謙和而矜持,場面氣氛詭異地一緊。男人們在那萬分之一秒的對視中已經接受了對方的意識又表達了自己的意志,氣氛又緩和了下來。
我左右看看,選擇過去拉謝昭瑛的袖子,親切慰問道:“你回來了?還順利嗎?”
謝昭瑛笑了笑,拉住我的手:“沒有被發現。”
我又問:“人怎麼樣?”
謝昭瑛點頭:“見到了,親手交了東西給我。”
他神情有點傷感。
我轉過頭去,這才發現宋子敬已經不在了。
謝昭瑛視之理所當然,坐下來喝茶。
我摘下釵子,打散頭髮,取出那枚虎符。
虎符由一塊上好的墨玉雕刻而成,形如奔虎,虎眼中空,花紋精緻,背後那面起伏凹凸不平,像是刻意做的。
我將這個小東西交給謝昭瑛,“就這麼一樣東西,好模仿得很,管用嗎?”
謝昭瑛鄙視我:“你沒見識。這其中名堂多得很,等見到另一半你就知道了。”
我嗤之以鼻。人都可以克隆了,炸彈都可以摧毀世界了,我還有什麼沒見識過?
謝昭瑛將虎符珍重地收了起來。
我想起白天的事,撲哧笑出來:“你不知道,趙大媽被人從祠堂裡抬出來那樣子,活像一出舞臺劇。”
謝昭瑛說:“好在燃起來了。”
我得意。這麼幹燥炎熱的天,桐油加木屑,再加上趙大媽的人品,這火不燃起來的可能性,比穿越還小。既然我都已經穿越了,那火肯定能像奧運火炬一樣熊熊燃燒。
我徹底完成了任務,一鬆懈下來,就覺得很累。
謝昭瑛同情又感激地注視著我,說:“我該怎麼謝謝你?”
我靠著墊子閉著眼睛,呢喃:“等你君臨天下來,封我一個公主,再賜我幾十個面首……”
迷糊中似乎聽到謝昭瑛的笑聲。
我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先是夢到在課堂,張子越是我們高數老師,當堂把我提起來,當著教室百多名學生,數落我:“你真笨!我就沒教過你這麼笨的學生,初中生都解得出來的題目你都會錯!”
我羞得滿臉通紅,他又忽然喝一聲:“你怎麼還不回來?那邊那麼好玩?”
我大驚,猛抬頭,卻發現場景已換,我正在泡在溫泉。要命的是,謝昭瑛也在溫泉池子裡,而且只穿著短褲。
天降餡餅砸死人。我只覺得他身材修長健碩,美色逼人,卻沒打死都沒那個膽去消受。
謝昭瑛卻情意綿綿地摟著我說:“小華,隨我一起去西遙城吧。天高地廣多自在,你還不用學高數。”
我心裡猛地一陣歡喜,張口就要答應。西裝革履的張子越突然出現在溫泉邊,冷言冷語道:“難怪不回來。寶寶,你見異思遷。”
我心想你一結婚人士管我男女關係是否混亂,可是喉嚨好像給什麼堵住了,怎麼都發不出聲。
張子越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