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家裡。沈流雲用沒受傷的手隨意的撥動著琴絃,覺得這件事還需自己推一把,放下琴,決定去找弟弟沈流年。現在就到需要他配合的時候了。
……
“姐姐,我們要去幹什麼啊?是去找娘嗎?”沈流年抬起頭望著牽著自己往外走的姐姐問道。
“噓……姐姐知道娘在哪,我們這次是要去拖著爹,不讓他去看那個秦月香……”沈流雲壓低聲音,小聲對沈流年說道。
“姐,那個月香是不是快要死了?”沈流年癟著嘴問道。
“嗯。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沈流雲摸了摸沈流年的頭問道。
“我今天看見採青一個人站在那裡哭,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所以我就去問了下……”沈流年猶豫了下,還是將實情告訴了姐姐。
“那又怎麼樣?”沈流雲微微眯了眯眼,平靜的問道。
“姐,採青她沒有了爹,現在又要沒有娘了,真的好可憐。姐,你給我唱過《世上只有媽媽好》這首歌裡面不是說,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你到底想說什麼?”
“姐,我們以後別欺負採青了,她好可憐……”沈流年在自己姐姐嚴厲的眼光下,小聲的說道。
“這個以後再說。我們現在先要去拖住爹,不讓他去見秦月香,不然我們就等著和那桑採青一樣,跪在別人家的門口求別人買我們為奴為婢。”沈流雲抓住沈流年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是的,姐姐。”沈流年在沈流雲的直視下,慢慢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流年你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沈流雲甩開沈流年的走,獨自向前走著。沈流雲突然有一種自己這麼多年努力都打水漂了的感覺,這個豬弟弟竟然想臨陣投敵。話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此時的沈流雲被一種失望與悲傷交雜的感覺纏繞著。
“姐,你等等我……”沈流年快跑幾步追了上去,緊緊抓住自己姐姐的手,在被甩開後,鍥而不捨的又去抓,如此往復……
……
“夫人……夫人……”
“玉茹……玉茹……”
沈流雲和沈流年剛走到河岸附近,就聽到一陣陣呼喚聲。整個沈家幾乎所有的人都出動了,沿著河岸找尋著。
沈流年拉了拉沈流雲的袖子,略帶哭音的乞求道:“嗚嗚嗚嗚……姐,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嗯。”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沈流年,沈流雲實在是狠不下那個心,輕輕嗯了聲。沈流雲從懷裡掏出兩塊抹了洋蔥汁的手帕,看著已經哭成小花貓的沈流年,將其中一塊放入了懷中,感覺這樣正好,沈流年這個小笨蛋剛好本性演出。沈流雲將拿手帕微微在自己眼睛周圍擦了擦,眼睛馬上紅了起來,眼淚更是爭先恐後的向外流淌。
“老爺……老爺……林先生派人帶話來,說探監的時候到了,你要再不去,牢房就要鎖上了。明兒一早,月香就要被押去遊街了。”在沈流雲、沈流年衝出去之前,管家先一步的衝後面跑了過來,衝到沈淵面前,慌張的說道。
“啊?”沈淵一聽就準備拋下一切向監牢方向跑去。
沈流雲一看情況不好,趕忙拉著沈流年跑了出去。
“爹……爹,娘到底怎麼樣了?”
“爹,娘現在在哪啊?”
沈流雲和沈流年相互配合,一人拉住沈流年一隻手臂,哭喊著找沈淵要娘。
“哎呀,你們怎麼把他倆帶來了?”沈淵被吵得頭痛,甩開兩個孩子,對後面的王嬤嬤怒斥道。沈淵此時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找不到梁玉茹是無法去監牢見月香最後一面了,心裡一陣懊惱,但卻有無法在自己一雙兒女的面前公然拋開一切跑去看自己的老情人。沈淵知道如果那他那麼做,他作為父親的威嚴將在一夕間蕩然無存。
“小姐和少爺非要過來……”王嬤嬤低著頭無奈的解釋道。王嬤嬤心裡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想她一個僕婦,又怎麼左右得了少爺和小姐的意志呢。
“爹,你帶我們去找娘……”沈流年拿出剛才死死糾纏自己姐姐的毅力,纏上沈淵,非讓沈淵帶自己找娘。沈流年覺得自己今天已經惹姐姐生氣了,要是這次還留不住爹,估計姐姐以後都不會理睬他了,所以他一定要好好表現。
就這樣,每次沈淵想要離開,沈流雲和沈流年就輪番上陣,硬是拖住沈淵,讓他繼續留下來陪著找娘。
……
“玉茹,你……這麼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林越看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