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潤雪,你給我這點錢是夠我吃啊,夠我喝呀?”
顧潤雪忍住心中的苦水,含淚解釋道:“爹,您……一有了錢您就去賭,一沒了錢就來找我要。你知道我在沈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呀。”
顧老五看潤雪這麼說,換了副表情,使出哀兵計,苦著臉軟語道:“潤雪,爹這兩天的手氣是在是不好,我知道流年和你已經圓了房了,還說以後要抬你做姨奶奶。流年那麼疼你,你這手裡邊怎麼能缺得了錢呢?我說潤雪,你就是從你那指縫裡蹦出來幾個,不就夠爹花的了嘛。”
“爹,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流年他……”顧潤雪實在是說不出口,不顧她爹在後面的怒吼,側身進了後門,向裡跑去。
“哎喲,老天爺啊,我咋就這麼造孽呢……我怎麼就養了這麼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東西呀……要是沒有我她能嫁入沈家穿金戴銀嗎……”顧老五看見顧潤雪跑進了沈家,站在後門口大聲嚷嚷道。
“呸!還穿金戴銀呢?現在我家少爺已經有了新寵了,你的女兒早就過氣了,以後等正經少奶奶進門,不知要發賣到哪去呢。快滾,快滾,別站在我們沈府後門,再撒野,小心我那大棒子出來打你。”一個家丁模樣的中年漢子從門內走了出來,對顧老五呸了一口說道。
“你……你可別欺人太甚,我可是你們二少爺的岳父。你們二少爺可是很寵愛我們潤雪的,你要是敢無禮,小心你家二少爺不饒你。”顧老五有些膽寒,但還是硬撐著說道。
“還岳父呢?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家少爺現在最寵愛的是誰,你女兒早就失寵了。”那個家丁說完,提起棒子就要打。
顧老五看情況不好,趕忙開溜了。
看到顧老五跑遠了,春喜才從門內走了出來。
“爹,你這樣說得不清不楚的行嗎?大小姐可是交代我們把這個情況透露顧老五的。”春喜擔憂的問道。
“閨女,你放心。像顧老五這種滑不溜手無賴,和他說多了反而不好,這麼說了,剩下的他自然會去打聽的。”那個家丁笑了笑,給自己的女兒解釋道。
……
在沈流雲授意兼顧老五有意打聽下,沒有兩三天,顧老五就知道那個搶了自己女兒寵愛的就是桑採青那個掃把星。最重要的是,顧老五還從一個在蕭府做下人的賭友那裡得知,這個桑採青可是和蕭家三少爺私定終身一起睡過的。顧老五知道這個後,立馬就鬧到了沈家。
“沈老爺,我們家潤雪在抬入你們沈家時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你們沈家不僅不善待我們潤雪,反而去寵信一個別人的破鞋,這是什麼世道啊。枉你們沈家還自稱儒商,怎麼香的臭的都拉進房裡啊。就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也是不會要這種破鞋的,你們沈家……”顧老五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入沈家,一看見沈老爺就質問道。
沈淵面無表情的回道:“顧潤雪是賣到我們沈家做丫環的,現在雖然進了流年的房,但也只是個通房而已,何來抬入之說?你們顧家以前也算是青城大戶,一向以詩書傳家,顧老爺說話還是注意點身份的好,不要隨口就惡意重傷。”
顧老五被沈淵幾句話擠兌的無話可說,張了幾次嘴都只能無聲的閉合。
“我可沒有胡說,外面的人都知道,桑採青可是被蕭家三少爺穿過的破鞋。不信你現在就問採青。”顧老五正不知說什麼好,看見桑採青走了進來,就把話敞開說道。
桑採青和沈流年剛剛遊湖回家,就聽到了顧老五這樣一番言論,兩人臉上的表情是各有特色。
沈流年先是驚訝,後來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臉怒色,陰狠的瞪了桑採青一眼。
桑採青先是一臉慘白,隨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勉強維持了鎮定。沒事,她早就花大價錢去青樓買了那種秘藥,手上的守宮砂已經重新點上了,只要不是脫了衣服驗身就沒事。
桑採青鎮定下來後,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委屈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哽咽的說道:“顧叔叔,我一向敬您是長輩,您怎麼對我潑這麼惡毒的髒水?這種話要是傳了出去,叫我怎麼活啊……”
“顧老五,你到底懷著什麼樣惡毒的目的,竟然向採青潑這種髒水。採青是我的乾女兒,你侮辱她就是侮辱我們沈家,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沈淵看見哭得不能自已的桑採青,心痛的跟什麼似的,不顧身份的對顧老五怒吼道。
這時梁玉茹和沈流雲也趕了過來,剛走到門外就聽見了沈淵的怒吼聲。沈淵的病情才剛剛好轉一點,梁玉茹怕他又氣出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