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套交情說:“你是滿鐵調查部的西田的朋友吧,上次不是你送他回滿鐵調查部的嗎?”
那個特務頭子認真地看了於效飛一下說:“對呀,你怎麼知道的,也是他的朋友嗎?”
“當然了,我是西田君的朋友啊!上次我還是跟他一起回去的呢!”
這麼一說,兩個有了共同朋友的人也就成了朋友,馬上變得親熱起來。於效飛一邊跟他們聊天,一邊檢查旅客,故意說得熱熱鬧鬧的,逗得特務們不斷大笑,用在檢查上的精神放鬆了很多。於效飛暗暗希望,陳恭澍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溜過去。
不過,檢查了幾個小時,這些車都過去了,還是沒有看見陳恭澍的影子。於效飛心裡一直嘀咕,是不是在別處被捕了呢?畢竟自己只能在有限程度上干擾人家啊!那個松本二郎可是一個有本事的老特務。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車次漸漸少了。於效飛說:“只有半夜才有車,咱們這麼多人在這兒等著沒有用,不如咱們輪班休息,怎麼樣?”
特務們齊聲說好,他們已經在寒風裡邊站了一天了,早就又冷又累,而且一直沒有吃飯,一聽能夠進去休息,當然高興。於效飛對那個特務頭子說:“我去買些吃的,大家去喝一杯!”
鬼子也是愛這口的,馬上笑嘻嘻地點頭。
於效飛趕緊跑到外面的飯店點了一大桌子酒菜,趁著沒有人注意,把麻醉劑倒進酒裡,然後拿著酒菜跑回來。這就是國際級間諜的本領了。於效飛對一個調查局的年輕特務說:“兄弟,先頂一會,我們進去一下,我馬上出來替你!”
於效飛跟所有人關係處得都很好,那個特務說:“行,快點啊,我都快凍僵了!”
於效飛和特務們來到特務們的辦公室,把熱氣騰騰的酒菜擺到桌子上,特務們的口水都快淌出來了,馬上圍上去大吃起來。於效飛假裝吃了幾口,對他們說:“我出去替小張!”轉身跑了出來。
年輕特務遠遠看到於效飛出來,還沒等於效飛跑過來,就急急忙忙地朝辦公室跑去。於效飛一個人站在入站口,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儘管於效飛現在也是又冷又餓,但是想想楊靖宇還在冰雪裡戰鬥,而自己這麼輕鬆就擺平了一大群特務,於效飛感到自己已經是非常幸福了。
一直到半夜一點多,有一次進關的火車,從入站口進來了一大群人。其實於效飛的工作量也不大,因為他根本也不檢查。可是於效飛忽然發現人群中有一個人,戴著的禮帽壓得低低的,夾在人群中匆匆向外就擠。於效飛一伸手攔住了他:“先生,檢查。”
那個人站住了,看上去並沒有一點驚慌的樣子。
於效飛把通輯令舉到那個人面前:“先生,把頭抬起來,我要對照一下。”
那個人渾身一震,慢慢把頭抬起來。於效飛一看那個人的臉,沒錯,這個人正是軍統刺客頭子陳恭澍。
於效飛冷笑著把證件在陳恭澍面前一晃:“我是日本特務機關的,現在要對你進行檢查。”
陳恭澍這次真的感到了震驚,他一動不動地等著於效飛檢查。於效飛在陳恭澍的全身拍打一遍,看到他身上沒有攜帶武器,又麻利地把手伸進陳恭澍的口袋,掏出了他的東西。陳恭澍的口袋裡邊沒有明顯違禁的東西,他是一個老練的特務,早就把可能帶來危險的東西扔掉了。
於效飛一邊開啟陳恭澍的錢包,一邊說:“去那兒啊?”
陳恭澍還是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機械地回答:“天津。”
於效飛說:“老闆,生意賠了就走了,把夥計自己扔下,不好吧?經常這麼幹嘛?”
陳恭澍無法回答。
於效飛把陳恭澍錢包裡邊的一張紙舉到陳恭澍的面前:“陳老闆,這上邊寫的是什麼呀?”
陳恭澍一看,頓時大驚,原來這張紙上邊寫的是戴笠勉勵他刺殺王克敏的電文!它夾在錢裡,他居然忘記了!
於效飛把這張紙放進自己懷裡,然後說:“走吧,記得下次要會用人,別老這麼做生意!”
陳恭澍機械地從於效飛面前走過去,上了火車,這次他真的被於效飛嚇破了膽。
於效飛完全瞭解了軍統的佈置,陳恭澍在北平進行行動,他的老窩卻在天津。
行刺王克敏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他嚇得退出了漢奸政府,後來僅有的一隻眼睛也病瞎了,還是達到了震懾其他漢奸的目的,所以戴笠和蔣介石對這次行動還算滿意,陳恭澍受到了嘉獎。但是軍統在平津地區的人員卻受到了日軍的高壓,無法行動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