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地方的神秘面紗,滿足一下他脆弱而又旺盛的好奇心。
那麼,他就心滿意足了。
……
蘇菲練習了足足三個月的小提琴,布勞斯老師才有了除聆聽之外的動作。
他開啟自己的小提琴盒,十指撥過琴絃,把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對蘇菲說道:“前幾個月是讓你熟練拉小提琴的技巧,並且熟記於心。
現在,你要跟上我拉的節奏,無論我拉哪首曲子,你都得跟上。若是錯了——”他站到蘇菲對面,明朗的笑容之下是顯而易見的威脅和強硬,倔脾氣才是他真正性格。
以前不過是怕把好不容易哄到手的徒弟嚇走才收斂了幾分,現在緩衝的時間已經過了,她也該熟悉他的真正性格了。
“我不會手軟的。”他板起臉道。
蘇菲似乎沒有太大的驚訝,彷彿對眼前某人的變化沒有察覺,心裡卻是狠狠的震撼了一番。
大師——果然每個都是怪脾氣!
原以為布勞斯老師算是他見過最正常的大師,現在看來他只是扮豬吃老虎,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吧。
蘇菲眼眸微斂,快速架好琴,跟上布勞斯老師的節奏。
一場無聲較量下來,蘇菲已經是大汗淋漓,徹底瞭解到她的老師到底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怪物!跟上節奏這四個字看起來無比簡單,但是實踐起來非常困難。
不僅鍛鍊反應速度,聽力和手上技巧同樣不可或缺,注意力得萬分集中。稍有一絲走神,就會被他拋在後頭。
“不錯!你做的比我想的要好!”布勞斯老師毫不吝惜讚美,轉瞬笑容便消失,化為嚴肅,“但是,我聽到你的琴音有一剎那的不穩,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以後訓練的時候注意力要集中,今天就罰你多練一個小時的琴。”
“是。”
布勞斯老師是來真的了!蘇菲意識到這一點,表情由漫不經心轉為全力以赴。
她重新架好小提琴,深呼吸一下,然後繼續練習。
直到完整的一個小時過後,她才放下琴。
脖子和手痠的不行,就腳還能勉強動一動。
布勞斯老師已經離開了教室,天色暗淡,偌大的音樂教室只蘇菲一人。
她走到放琴盒的桌子旁,想把小提琴放進去。剛開啟琴盒,手中的小提琴就被人接過,小提琴順勢被放進琴盒。
“怎麼來了,我今天好像有些晚呢!”蘇菲吐吐舌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傑斯特把琴盒關上。
傑斯特拿起琴盒,替蘇菲順好微亂的髮絲,語氣溫和,“我剛才就在門外。”
蘇菲臉一紅,不會她被罰的全過程他都看到了吧!不會吧!
“舅舅對你很好的,只是他教人很嚴格,要求務必坐到完美。你不是第一個,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傑斯特一下子就看透蘇菲臉紅的原因,回憶起以前被舅舅懲罰時的畫面,不由的安慰道。
她瞪大眼睛,驚訝道:“這麼說,你也被罰過?!”
嚴格算起來,他們可以稱作是師兄妹。傑斯特才是布勞斯老師的第一個徒弟,而她是布勞斯老師最後一個徒弟。
但由於種種原因,布勞斯老師對外宣稱只有一個關門弟子,那個弟子也就是布勞斯老師的最後一個徒弟蘇菲。
這裡面牽涉的關係很廣,就不在這裡多說了。
傑斯特好看的嘴角微彎,溢位一絲玉碎般悅耳的輕笑,捏著她小巧的鼻子,眼底藏著三分寵溺,“我也是人……”也會愛上人,也,慶幸是一個人。
“相信我!”蘇菲抓住他的左手,神色認真道:“你在我心裡不是人!是神!就算是人絕對也是神人!”
“原來……我在蘇蘇心裡這麼重要啊!”他愉悅的反包住她作亂的手,清冷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際,“我只願做你一個人的……”他微頓,氣息隱隱不穩,“神……”
這話跨過了曖昧,接近露骨。
聽的蘇菲又是一陣臉紅,然,這一次,她沒回避。
而是仿照傑斯特的動作,踮起腳尖。香甜清新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臉頰,在傑斯特還沒意識到蘇菲想做什麼的時候,她的粉唇便映在了他的右頰上。離開時,還不知足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唔!軟軟的,涼涼的。
“……我也是……”蘇菲原以為說出這句話會很困難,但事實證明,戀愛中的人都是泡在蜜罐子裡的,這麼肉麻的話也能毫無心理障礙的吐出,還不覺得發膩。
至少她很難想象自己以前會說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