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紀千千和燕飛關係密切,夜窩族的封鎖,不會影響他進出的自由。
燕飛收攝心神,正要繼續行程,忽地心頭劇震,別頭朝刺客館望去。
在博驚雷、陰奇和七、八名武士簇擁下,名震南方在“外九品高手”排第三位的屠奉三從屏風後舉步走出來,立即看到燕飛,雙目立即精芒大盛。
燕飛暗叫不妙,曉得對方已看破劉裕的陷阱,而他現在只有一個選擇,便是把他幹掉,一了百了。
第十 章除妖行動
疏林內,刀劍交擊之聲在眨幾眼的工夫內連續激響十多下,火花四濺,“鏗鏘”不絕,劉裕純憑雙手的超凡靈敏,應付對方疾如驟雨的急攻,換過是淝水之戰前的他,恐怕早身中多劍,可知刺客是如何厲害。
劉裕再一刀劈開搠空而來的利劍,免去透胸而入的慘禍,順勢一個側翻,落往一顆樹旁,他乃北府兵中最出色的斥堠,深懂利用形勢之術,若對方鍥而不捨的攻來,他可以利用樹木作障礙,攻守均由他決定。
馬嘶忽起,接著是遠去的急驟蹄音。
劉裕心叫不妙,知道對方是發出暗器一類東西,刺痛自己的座騎,戰馬受驚下亡命奔逃。
在今夜的情況下,有馬沒有馬是天壤雲泥之別,有馬不單可以省腳力,馬兒且負著糧水、弓矢等裝備,失去了將令他大失預算。正要撇下敵人去追馬,劍嘯聲又像陰魂不散的厲鬼般追躡而來。
救命要緊,劉裕一刀掃出。
“叮”!刺客看似隨意的變招絞擊,正欲打蛇隨棍上,劉裕已刀往後抽,化作一團刀光,對方竟出乎他意料之外後退了數步,長劍遙指,劍氣仍把他鎖緊籠罩,教他沒法脫身。
他終於有機會定神打量對方,可知剛才的交戰是如何激烈迅快。以他的見多識廣,如此穿著打扮的女子還是初次得睹。
她穿的是夜行衣,卻又在衣上加佩靛青色的圍腰,圍腰上端至頸部掛著銀鏈,圍腰中部兩側垂下飄帶拖於身後,以黑帕包頭,左額又斜插著一把梳子,予人簡潔不群的感覺。
此女長得身長玉立,不算美貌卻別有一股風情,顴骨略嫌稍高,可是豐厚的紅唇和闊嘴巴卻令人感到若非如此,將會破壞整體的搭配。只從外表,劉裕便曉得差點奪他性命的女刺客性格剛強堅毅,主觀好勝。
女子雙目射出深刻的仇恨,在金黃的月色下,手中劍刃也似閃爍著恨意,沉聲道:“想不到做盡壞事,喪盡天良的花妖,仍有一副像人的樣相,難怪多年來能瞞人耳目。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追蹤千里,終於把你截獲。”
劉裕拋開追馬的急切念頭,還要打醒精神抵擋她隨時發動的第二波攻擊,苦笑道:“姑娘怕是誤會哩!我並不是花妖,我……”女子怒喝道:“閉嘴!我早猜到你會連夜溜往建康去,且一試下便試出你的身手有堪當花妖的資格,還要狡辯嗎?我柔然族七名姊妹的血債,今夜將要你血債血償。”
劉裕這才曉得對方來自遠在北塞的柔然族,雖知有理說不清,仍不得不盡最後努力道:“且慢動手,我確非花妖,且有名有姓,是北府兵的劉裕,不信的話返邊荒集打聽一下便清楚。”
女子怒色更盛,冷笑道:“你可以騙任何人,卻騙不過我,我曾於你犯案時見過你的背影,對你掛在身後的背囊更是永世難忘,載的都是作惡的工具,你敢把背囊拋過來給我檢查嗎?若裝的只是衣物,我朔千黛給你賠罪道歉。”
劉裕為之啞口無言,他背囊內的東西只會進一步證明自己是花妖,同時曉得她必有至親被花妖所害,故天涯海角的去尋找花妖,最後不知得到甚麼線索,尋到邊荒集來。
朔幹黛嬌叱道:“沒法狡辯了吧!看劍。”
劉裕暗歎一口氣,若對方武功不及自己,尚可以種種方法脫身,只恨對方劍法絕不在自己之下,他劉裕更狠不下心腸對她使出毒辣的招數,那唯一脫身之法,便是利用高彥為他準備的法寶,縱使對方會更肯定他是花妖,亦再沒有其他辦法。
倏地閃往樹後。
“波”!煙霧彈爆開,迅速吞噬大樹周圍十多丈的範圍,他已縱身而上,彈往離地近兩丈的橫幹去。
朔千黛如影附形,追擊而至。
“颼”的一聲,劉裕左手射出鉤索,橫空刺入先前看準位於南面三丈外的另一顆樹幹,借力掠飛過去,這突然的一著使女武士的劍頓然落空。
仍在凌空之際,劉裕曉得今晚已多了一重危險,此女既可追蹤花妖直至此地,當然亦有本領在邊荒千里追殺他,因為換過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