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巨巖,不久又見雞公山下面的老虎口,怪石矗立,藤樹交錯,點點鴉群尤似飛渡關山淒厲的叫著消失在雲山之中。
隨著鴉群的沖天飛去,突見自林中四面八方的圍過來二十多個青巾包頭的土匪,一個個看去,猶如凶神惡煞,明顯晃的砍刀,掄的“咻咻”響,而刀聲中雜著喝罵∶“奶奶的,全都給老子站住!”
“站住!聽到沒有。”另一個掄刀擋住前面一個面帶驚楞的捕快,因為那捕快正要過去向喝罵的那個狀如李逵的大漢走去呢!
只見那人雙手握緊一雙板斧,咬牙切齒的指著一名捕快叫罵道:
“奶奶的,今天你們誰是頭兒,快些過來給老子說個明白,要不然今天全得把命留下來!”
前面一個捕快,把馬韁遞在一旁那人手上,自己早走向黑個子面前,抱拳道:
“老兄,咱們雙方不是言明,你們不能露面嗎,你們這一敞明,我們就難以收拾了,需知……”
他話未說完,就聽“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打得這捕快猛的一個大旋身,就差沒有摔在地上。
一手捂住醬紅的臉,捕快極目怒瞪著另一個拎著鬼頭刀的細高個頭,道:
“你怎麼打人?”
手持雙斧的黑大漢板斧一揚,道:
“你們昨日殺了人,今日還敢大敞步的走來這老虎口,好小子和稀泥和到老子們的頭上了。”
捕快一聽十分迷惘的道:
“老兄,你說我們殺了人?”
兩隻板斧一緊,粗黑的鬍子中間大酒糟鼻似要扭動的掉下來,咬著牙,道:
“孃的,還想在我李飛虎面前來個一推六二五啊!昨日雷一霸八個人沒有一個活的,整個老虎口方圓十里內我們全找遍了,除了你們那幫人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不是你們乾的又是誰?”
捕快搖手道:
“不對不對,昨日四個回去後還有說有笑,從沒有人提過殺人之事,連一眾客旅也都是笑嘻嘻的,我看你們準定是誤會了,再說如果我們耍陰險殺了你們雷頭目,怎敢今天仍是老規矩的四個人送到虎口來?”
李飛虎道:
“這就是你們厲害的地方,殺了我們的人還要裝做不知,真想拿爺當驢了。”
一旁的拎著鬼頭刀細高個怒道:
“李爺,別同他嚕嗦了,動手吧!”
那捕快忙回頭對後面的兩個捕快叫道:
“把銀子拿過來呀!”
只見一個捕快跑步過來,布包交在那人手上。
掂了掂包袱,捕快笑對李飛虎道:
“今天人頭七十個,聽你說雷頭目幾個被害,說實在的我們也覺著十分難過,這麼辦,今日收入全送給各位,也算是我們一點心意,等過午回頭來的收入也全送上……”
他話未說完呢,一隻託銀子的手還在中途,突然流燦冷焰暴現如電,“卡”的一聲,板斧已自那捕快的左手託銀子的手掌閃過,銀子劈了一地,而銀子中間挾著鮮血,一隻尚自伸縮不定的大半個的手掌,就落在地上草棵中,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連著不停的“絲絲”,聽的人心膽欲裂。
一個捕快戟指李飛虎道:
“你們怎可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殺人!”
鬼頭刀一掄,細高個子罵道:
“老子們就是分不出青紅皂白才幹強盜的!”
另一捕快也高聲道:
“盜亦有道,大家這是坐地分髒,全憑良心呀!”
李飛虎哈哈狂笑道:
“孃的,當著這麼多的行旅,你把自己底牌掀開,也好,叫大夥知道,衙門裡出了你們這些比爺們還狠的八腳盜,吃踩搬拿全有了,完了還讓人們對你們歌功頌德。”
這時那被劈去半個手掌的人早用布巾裹緊傷處,淚水鼻涕不分的跌坐在一邊,早又聽李飛虎吩咐道:
“兄弟們,把這些人圈緊了,等李大爺收拾過這幾個狗腿子以後,照咱們的方式,怎麼個搶法,該不用我來指點吧。”邊說著,雙手板斧一橫一揚,緩緩逼近前面兩個捕快,也就在這時侯,後面的捕快高聲道:
“李頭目可否聽在下一言?”
李飛虎舉頭望去,罵道:
“有什麼屁,快放!”
“這事是金師爺同你們訂的,總得先由金師爺出面吧!”
李飛虎罵道:
“小子,你別提那個玩刀筆的,他腦袋泛紫,良心發黑,坐在家裡收銀子,下次碰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