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著霍頓,我的心裡焦急了起來。
忽然,發現了東北角上閃耀著不尋常的白色光芒。
難道是那裡,心中懷疑著,我朝那個方向走去。
拐過了一個又一個彎,空曠的院落裡依舊沒有一個人。
終於,我來到那裡,強烈的光芒從房間中央傳了出來。
我不敢肯定霍頓是不是在那裡,只得偷偷探頭觀望。
習慣了刺眼的光芒後,我看清了,是霍頓,他躺在那裡。旁邊站著一個白衣男人,背對著我。白色光芒正是他散發出來的。
那個就是他叔父嗎?
我全心注目著這個背對著我的男人,他身形修長,黑色的長髮因為白光伴隨著的微風,而輕輕飄揚,散發著耀眼的光澤。
那個明知愛情短暫,毅然放下所有去追求的男人,正背對著我,站在我的面前。
看情形他正在治療霍頓,我的心一陣。
縮回過頭,揉了揉因為光芒而劇痛的眼睛。
安心下來的我,不願意離開,索性就靠著牆壁等待著,等待著霍頓痊癒的訊息。
不久後,光芒逐漸消退了。
“出來。”一個男聲冷冷的說。
被發現了嗎,不過無所謂了,正好正大光明的看看霍頓怎麼樣了。
我轉身,從牆後面走出。
那個是他叔父嗎,我吃驚地張大了嘴,白衣男子帶著冷峻的神色正看著我,他看起來,簡直比霍頓還要年輕英俊。
“他沒事了嗎?”我在他的眼光中非常的不自在,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霍頓的叔父還是冷冷的看著我,眼中的神采異常的轉動著。
我心裡越來越不安起來,難道我做錯了什麼,讓他討厭我了嗎?
最後他一側身,把霍頓讓在我面前。
是讓我看的意思嗎,我有些疑惑。
他的眼神和態度,和我心中的想象,有太大的差距了。我來之前滿心以為,他會熱情地招待我這個和他亡妻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有些費解,不過我還是走到了床邊檢視霍頓。
他依舊昏迷著,可身上的鱗片已經淡了好多,我欣喜地看著這一切。
“你是他什麼人。”白衣男人站在我身後問。
我站起,面對著他,“我是他朋友,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我謙卑地說。
他不語,走近了我,抓著我的一支胳膊,把我的袖子掀了起來。
龍型圖騰露了出來,他的眼睛緊盯著它。
“這個是霍頓結的契約,他說要保護我,才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因為這個突兀的動作,我的話都有些結巴。
我有些呆滯,心中回味著他剛才一系列的舉動。
再不想相信,卻也明白了,在這裡,我不受歡迎。
“你會害了他。”白衣男人看了片刻後,抬頭對我說,“霍頓不是你能依靠的人。”
什麼意思,難道他認為我是那種攀附在別人身上的人嗎。
我惱火了,想甩開他的手,不過他緊緊抓著,我怎麼也甩不開。
“別小看人,我從來沒想過依靠別人。”看他這樣,我憤怒了,“如果我可以,我會立即解除這個契約的。”
“你說的是真的。”他的眼睛帶著嘲笑。
“真的,”我被他激怒了,再也不懼怕他了,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好,”他嘴角蔑視地上揚。
手臂突然一陣,我低頭一看,圖騰已經從我的手臂上浮起來,繼而消失在空氣中。
我轉頭,霍頓的圖騰也如此。
“我幫你。”他輕蔑地說。
這句話讓我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也好,對於霍頓來說,我的確也是一個累贅,從我們相遇開始,我就一直給他帶來麻煩。
“他會沒事嗎?”我平靜地問眼前蔑視我的男人。
“會的。”他有些驚訝我的表現。
難道他希望我哭著求著要他幫我恢復圖騰嗎,我心中冷笑,辦不到。
我冷冷地看著他,手指著霍頓,“在你被趕出族群的時候他年紀還小,請你不要遷怒於他,他畢竟是你的侄子,請好好照顧他。”
說完,我轉頭看向昏迷中的男人,微微笑著,眼神柔和,“謝謝你,這一路我很開心。你沒說錯,你的確是我碰到過的最好的旅伴。你放心,今後我一個人,也會好好生活的。抱歉,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