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穿。”我冷冷的說。
身上的伊藤笑了,“好。”他放開我,繼而退開,坐到了角落裡的沙發上。
我伸手把放在床邊的褲子拿進被子,穿上。
“為什麼?”我問。他和李言不是夥伴嗎,他們的關係從昨晚看來很好啊,我看不出伊藤的目的。
“別和我說就昨天我們碰面後,你就對我一見鍾情了。”這個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伊藤聞言笑了,“我們走吧。”
他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卻是命令式的。我明白,他的話是不能抗拒的,這個男人,像個無底深潭,讓人心生畏懼。
我聽命的從床上起來,隨著他走出了房門。
樓下站著4,5個黑色西裝,都是伊藤的人。我目光掃視,李言的人一個也看不見,怎麼會,怎麼會,心底的寒意漸漸升起。
走下樓梯,赫然看見李言的一個小弟,躺在血泊中。
我走了過去,著,一摸,已經死了。
我憤怒的看向伊藤,“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
伊藤沒有做回答,只是不動聲色看著我。
滅口嗎,我突然想到什麼,臉唰的白了。不,腦中尖叫著,我一個箭步,衝向廚房。
鍋子的熱氣,呼呼的往上衝著,在後面的窗戶上衝出一片水霧。地上很乾淨,沒有任何血跡。
我狂跳的心立馬放了下來,呼了口氣,還好,李媽媽不在。
接著,眼角忽然有什麼在閃光,我往右邊看去,是開啟的冰箱門在反光。
眼光沿著冰箱門,看向地板,我的心瞬間凍住。洞開冰箱門的邊上,一條腿露了出來。
不是的,不會是的,我喃喃自語,慢慢地走到冰箱那裡。
視線慢慢地繞過冰箱門,我的心底是絕望的,因為我知道,在這棟房子裡,只有我和李媽媽是女人的腿。
李媽媽靠在冰箱門後,小熊的飯兜還穿在身上,只是,小熊的臉,在血色中微笑。
痛,心好像被什麼撕裂了。
我頹然的跪在地板上。李媽媽死了,慈祥的李媽媽死了,李言的李媽媽。
“我們走吧。”伊藤站在廚房的門口說道。
我空洞的眼神,從李媽媽身上移開,看著伊藤。
他笑了,“走吧。”
這個笑容,刺激了我,我一下從地上站起,從桌面上拿起一把尖刀,衝向了他。
近了,近了,我激動得渾身,刀尖就要碰到他的時候,伊藤突然消失,瞬間,耳後生風,還來不及心驚,一記沉重的手刀,砍在我的後脖子上。
我踉蹌的往前走了一步,眼前最後看到的是,手中的尖刀叮噹落地,反射著自己無力癱軟,倒在地板上。
耳朵痛的要命,我清醒了過來。身上蓋著薄毯,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房間內,周圍奇怪的擺設和耳朵的劇痛,我心裡不禁黯然,伸手把眼前的小窗簾拉起。白雲在眼睛下面,蔚藍的天空好像就在頭頂。沒錯,是在飛機上。
已經離開李言越來越遠了,我黯然的想,而且還是,我轉頭,看向房間裡一邊的伊藤,還是落在這個冷血的人手裡。
在今天,李言同時失去了李媽媽和我。不知為什麼,我彷彿覺得,昨天晚上,就是我和李言的永別。
看著伊藤低頭看著自己的檔案,我心中的恨意不禁湧現了出來。
他察覺了,抬頭看我。他的眼神,冷意直達我的骨子裡。
“為什麼,為了血晶嗎?”恨意已經趕走了膽卻,我恨恨的問。因為我除此之外,沒有想到其他的可能。
他笑了,“那個對我一點價值也沒有。”
我疑惑了,伊藤卻又笑了,而後又低頭看他的檔案。
他的眼神,帶著滿足感,那種捕捉到難以捕捉動物的滿足感,又混雜著獵物到手後,可以慢慢折磨的神情,讓我骨子裡的冷意爬滿了全身。
再也強硬不起來,我默默地把薄毯蓋緊,以驅趕身體和心中的寒意。
大約1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一個小型機場。
我隨著伊藤坐上了等候已久的汽車,看著陌生的田地,我心中想著,不會是到了伊藤的老家,日本了吧。
車子終於停了,我走了出來,一座日式大宅,古色古香的矗立在門口,門口的銘牌寫著伊藤,門口也站了日式服飾的人。
伊藤走上前去,和一個人用日語交談了一會,就自己走了進去。
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