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痛,該死,不要這個時候來搗亂啊。
淚水中,視線慢慢模糊,隨著神智。
清醒的最後瞬間,大門,依舊沒有開啟。
再次睜開眼,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阿建兩眼通紅的看著我。
阿建,我微笑了,想到他們找到我時阿建溫柔的神色,我的心底是溫暖的。
“沒事吧。”他沙啞著聲音問我。
擠出微笑,“我沒事。”
“沒事就好。”阿建寬慰的笑了,接著,卻有點恍惚。
“怎麼了?”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阿建有些走神,我靜靜的等待著答案。
他終於回過神來,“阿言讓我明天送你回去。”
“回去?”我吃驚地拽著阿建的衣服,“回哪去。”
阿建偏過頭,不敢看我。
他不要我了,最終他還是不要我了,我驚呆了,不行,我要當面問他。甩開阿建,我下床,朝外面走去。
阿建從後面環抱住我,不讓我離開。
“他走了,後天之前不會回來。”阿建緊緊抱著我。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我放棄了掙扎,無力的躺在阿建懷裡。
他攔腰把我抱起,放回床上,幫我蓋上被子。
“你租的房間還在,我們一直幫你交著房租的。今天我已經叫人去收拾了,明天……”
我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我要回去了,回去那個只有我的家了。
再次回神,房間空空蕩蕩,只剩下我孤單一個人。
我呆呆的坐了起來,李媽媽,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可我還是失敗了,失敗了。
我呆滯的目光慢慢的在房間掃視,希望能夠把這個房間印在腦海深處。
佛香,安靜的躺在那裡。
我突然睜大了眼睛。
我和李言之間的羈絆,還有一個,我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拿上裝備,閉上眼睛,聯想佛香。
番外 伊藤篇
“puffy,讓開。”身後,森冷冷的聲音傳來。
我無視身後在月光中閃著寒光的斬魄刀,雙眼只注視著眼前的男子。
二十年了,我跟隨在你的左右,看著你從幼童,成長為伊藤家的家主。
你現在靜靜的躺在血泊中,沒有一絲掙扎,沒有一絲遺憾。
我伸出手,輕輕幫他整理好衣物。
二十年了,第一次,我的手真正能觸碰到了,卻不想,只能在這個時候。
“讓開。”身後的森再次開口了。
我站起,轉身。
黑衣遮蓋了森的臉,他的長刀在月光中閃著森森白光。
我從衣袖中拿出了我的鐮刀。瞬間,它伸展開,直至它的銀刃,遮蓋了眼前的月光。
“你想背叛我們,打破這個世界的倫常。”森沒有一絲詫異。
我攥緊手中的銀柄,看著眼前黑衣的人。
明知毫無勝算,明知違背天理。
我衝了上去,展開了死神間的對決。
因為,在我的身後,是徹也。
這個時節,櫻花翩翩飛落。
晉山神祭,人們人來人往。
我安撫著袖中叫囂著鮮血的鐮刀,在街口駐足。
看到了,今天的主角,只是,她的時間還沒到。
她笑意盈盈,拖著一個小男孩的手,在漫天白色的櫻花花雨中,悠閒的逛著。
“母親,”小男孩說著,拉了下她的手。
“怎麼了,徹也?”她低下身子,摸著男孩的頭。
男孩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拿下一片櫻花,繼而露出了稚嫩的笑容,“櫻花。”
她笑了,是那麼的滿足,全然沒有感覺到街頭的另一側,危險已經露出了他殘暴的眼光。
我嘆氣,以往那些悲泣的喊叫聲言猶在耳。今天,又是無可避免了嗎。
槍聲響起,人們亂作一團。
我蔑視地看著四處遊走的人們,放心,今天我的目標不是你們。
袖中的鐮刀再次抖動起來。我嘆氣,再忍耐下,馬上就能滿足你了。
邁步,跟上逃亡中的母子。
在保鏢的掩護下,那對母子獨自走上了山路。
漫長的山階,沉默的大山,她帶著男孩跌跌撞撞的往上爬著。
我在空中回首,山下,同類們黑色的衣衫在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