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和棋痴還有一盤殘局未完不是嗎?
“只看了個結束,又沒看到你怎麼下的,怎麼能瞭解你這個人呢?”薰香燃起,淡淡檀香的氣息環繞在室內。黑子已經被眉紗遞過來。
看來不想下也只能下了?反正下一局棋換杯茶喝也不錯。於是諸葛亮接過黑子:“讓我先?”
“當然了,不然不是欺負人嗎?”眉紗故意說的自己很有把握,想勾起諸葛亮好勝的心。
“呵呵,你不必激我,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這才正合我意。”眉紗開啟蓋子:“請落子。”
好坐在旁邊看他們下棋,看著看著開始抬頭看天。
棋場如戰場,兩個對弈搏殺的人絕對可以忘乎所以,但在旁邊看就沒那麼有意思了。
打個比方,兩家帶著自己的兵馬在那裡打架,你明明也兵強馬壯腹內雄機萬千,卻偏偏只能看不能動彈,鬱悶不鬱悶?
不過這麼一看他才看到一個人飄飄悠悠落下來,落到院子裡之後踉蹌了一下,一口血便那麼噴出來。
不過看他沒事人似的抹抹唇就站直,好轉頭看眉紗。
這傢伙正下的興高采烈,八成是沒有那個心思去管。於是就當自己隨便出去逛逛的表情,他從窗戶翻了出去。
庭院裡坐著石墩休息的正是採擷,他是眉紗派出去在中原各地給曹操製造聲譽的,沒想到會受傷回來。
“怎麼回事?”好問。
“沒什麼的,就是受了點輕傷。”採擷輕撫著自己的胸口:“為了不受外傷讓師父發現,太患得患失所以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掌。”
“什麼人?”看他臉色還好,好也就不再理會他的傷勢。
“是上次來找麻煩的人,叫做宙斯。”採擷對他笑笑:“不要告訴師父好嗎?在下不再是需要師父處處照拂的孩子,宙斯三番兩次來找在下的麻煩,在下要和他親自解決這件事。”
“這個我沒有意見,眉紗的麻煩夠多了。”好坐在他身邊:“但看樣子這個宙斯比你強,你能對付?”
“為什麼不能?在下有在下的想法,更何況在下並不比他弱。”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在什麼高度,宙斯不比他強。只需要用那柄劍……他忽然笑道:“好先生和師父的關係似乎不一樣了呢,更加在意師父的事情。”
“是不一樣,你應該想得到,在那個女人身邊待久了……早晚會不同。”
“這話確實呢,師父總有不一樣的魅力。”又是一個淪陷了嗎?師父身邊總是不缺乏對她動心的男子。但按自己的願望,倒希望師父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自己服侍。那樣的話,或許師父會換一個角度看他?
“好先生,請不要和師傅提起在下。採擷的事情還差一些沒有做完,做完之後再回來侍奉師父。”坐了一會兒,覺得身體差不多好了,採擷對他點點頭,再次翻牆出去,飄然飛走。
好默然,他對眉紗真的是愛護愈甚,比誰都更要在意。卻只是因換了一個身份,這份愛護就並未被眉紗在意,只當成是徒弟對師父的恭敬而已。
想到這裡,他慢慢走回去。自己並不是什麼偉大的人,對其他人的心思沒有興趣。至於眉紗最後把他當成什麼不當成什麼,實在和自己沒有關係。
“你剛剛出去幹嗎?”他剛進來眉紗就問,眼睛還注視著棋盤。
“出去走走。”好雲淡風輕的說,照採擷的意思沒有洩露。
“哦?”眉紗掃他一眼:“我剛知道原來你也很嗜殺啊……竟然會因為在屋裡呆悶了就出去殺人玩。”
殺人玩?好挑眉看她,然後立刻低頭去看自己。他渾身上下都很正常,只有足底沾染了幾塊血跡。是剛剛採擷吐出的血,自己不小心踩到。
於是他只好沉默,嗜殺就嗜殺吧。
但諸葛亮卻發現眉紗的棋路變了,不再刁鑽詭秘層層疊疊下讓人無法琢磨的套,而是殺氣四溢,卻因那絲幾乎若有若無的慌亂露出破綻。
本來諸葛亮都要輸了,結果她這麼一亂卻讓他扳回二子,和眉紗僅差一子,還有一拼之力。
“什麼事情?”他隨口問了一句,下得好好的,卻因為好出去一趟再回來就慌了?
“沒什麼啊,我只不過有興趣好殺的究竟是什麼人。”眉紗平靜地說,被看透心事讓她立刻變得無比理智,連棋路都頃刻改變回來。
諸葛亮暗暗心驚,她的自控能力未免也太強了些。
“喵~~~”惑兒湊上來,在好身邊聞了又聞,然後嘲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