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懶。”璇歌揮手：“明天戰場上見。”
“呵呵……戰場上見。”眉紗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影突然變得透明，然後啪的一聲徹底粉碎。
璇歌一愣，忽然變得憤憤然：“什麼啊！到我這裡取了半天暖，弄了半天只是一個映象！這麼耍我，看我明天不燒死你！”
赤壁，是一個很古老的名字，從現代算應該有一千七百多年的歷史。
但是現在站在這裡，還根本無存。
從歷史上來講，吳王孫權設立蒲析縣，包括現今嘉魚、赤壁、崇陽、通城四縣版圖。而赤壁山臨江磯頭‘赤壁’二字，則是周瑜大聲曹操後，慶功高歌，醉酒之後所書。
雖然赤壁山的地名是漢高祖時便定下……但如今歷史徹底改寫，孫權被壓在孫策之下，周瑜也不一定大勝曹操，誰也不會將這場戰役叫做赤壁之戰。
說不定因為她和眉紗的參與，這場戰役日後會被叫做‘女妖之戰’也說不定= =！。
站在赤壁山上吹著烈風，璇歌一個人胡思亂想。
“在想什麼。”周瑜策騎到她身邊：“一早就說要來赤壁看看，結果就是為了來胡思亂想的？”
“我想的事情你不會懂，因為你無法穿越千年。”璇歌深吸了一口氣：“我曾經在雲端之上冷眼旁觀三國分合世間戰亂的一切，沒想到這次自己參與進來。但是當你去過遠到遙不可及的以後再回來，才能感受到這種滄桑。你們不會明白……就連眉紗也不會明白。”
周瑜的確不明白，這種話讓他有一種離璇歌很遠的錯覺。
“你說你是狐妖，那你經歷過什麼？”很久就對這個好奇，不過這時候周瑜才忍不住想問。因為他一直覺得，一個人絕口不提過去，甚至讓自己忘記自己還有過去的時候，那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人心酸的故事。
所以幾乎是問完他就後悔了：“你當我沒問，就是有點好奇，不用回答我。”
“古人都是這麼體貼的嗎？”璇歌對他笑笑：“也不是不能說，只不過回憶起來困難。我剛開始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的確是一心一意修煉，一心只想著要成仙得道。但是那時天地應變，殺劫大起，無一可逃。那時的我雖然修為高深，但卻無法印證大道。於是謹遵聖人之命，下到人間應劫，以盼將來以我的修為，可以頃刻成仙成聖。那時候我所要做的就是推動殺劫，讓世間的一切更加混亂。”
“那……你是怎麼做的？”
“我嗎？你們也該有所耳聞的。”璇歌諷刺的一笑：“身為狐族，最拿手的不就是化形為人魅惑眾生麼？我魅惑的人就是那時候地位最高的君主——紂王。”
“啊！”周瑜張大嘴巴：“你是說，妲己是你？”
“是啊，妲己……好久之前曾經用過的名字。那時候到底反覆如何我不想說，只是很無奈的愛上那個男人，很決絕的犧牲了一切，最後幾乎和這個天地為敵也無法將他換回來……只好那麼沉寂。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不再想脫離人世，因為我已經知道什麼叫寂寞、煎熬和心痛，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都要體會人間的一切，為自己找一個愛人，再安靜的和他一起老去，看著他死亡。”
周瑜靜靜地聽著，似乎可以感覺到選歌的每一次心痛和哭泣，每一次空洞而無奈的離開和迴歸。
“但是現在我的想法改變了。”璇歌忽然微微一笑道：“我不再認為自己應該那樣一次又一次面對著愛人的死亡，因為我已經可以擁有不死的愛情。”
“你找到和你一樣可以一直活下去的愛人？”原來這才是拒絕自己的理由嗎？因為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愛人……心裡空空的。
“不，因為我遇到了眉紗，一個亡靈女巫。”璇歌忍不住笑：“她性格多變沒心沒肺是真的，但卻因為向來把自己防的太嚴密所以不知道如何去關心人。但只要她認定你值得，就會用自己的方式伴著你，在你向她要求什麼的時候，毫不在意的給予自己能給予的一切。”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從沒想過——”
“沒想過你的愛人會死？她可以讓人活下去？”
“當然沒有那麼簡單，要讓一個應死的人生命延續要承受多大的傷痛呢，眉紗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說真的救活哪個別人啊，算算也只有卡卡西一個是真正的死而復生。”
“卡卡西？”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想過如果我有一個真愛之人的存在，會再一次因為無法永遠廝守而傷心。”
周瑜越聽越糊塗，沒辦法讓一個人死而復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