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也能發覺,眉紗絕對做了什麼手腳。
娜姬雅看著他,他則看著自己手中的纖細五指。
上次和她肌膚相處是什麼時候?就算平時的服侍也絕對剋制著不要接觸她身體的一分一寸。那麼應該是彼此還沒有確定心意的年輕時候吧?
十五年前,她初為人婦,他仍在少年。
似乎很不適應這時的氣氛,娜姬雅要抽回自己的手。烏魯西卻下意識握緊,不容她掙脫。
“你——”
“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把嘴巴閉的死緊。
烏魯西的手微微顫了下,昔日他們想離開這裡時,卻因為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所以沒有離開。而現在他有這個資格了,卻已經風雲變幻。
面前不再是國王可有可無的小小側室,她已經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爬到這個帝國的頂點。放棄一詞,說得容易。
而自己呢?曾經在心中發誓這一生只願幫助她將修達推上王位,現在又待如何?
一點一點,放開這隻自己想牽了很久的手,或許現在他只能選擇沉默,然後順著原本的道路走下去。
“烏魯西。”王妃卻忽然反手抓住她,就如那年少時的告白也是她主動:“如果我放棄這裡的一切,你是不是願意和我一起去埃及?不管修達是否會成為埃及王,不管我們的未來會怎麼樣!”
她呼吸急促,這話此刻說出來,卻比十五年前更難了好多倍。
烏魯西笑了,不管再過多少年月,不管經歷多少事情,果然在他們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彼此。
“本來……不管什麼,對我來說就都沒有意義。”他柔聲道,第二次抓緊了她的手:“除了我要陪伴在身邊的人之外,我還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嗎?”
娜姬雅似乎鬆了一口氣,卻忽然倒在他懷裡。
身體微微顫抖,初次這麼親密的接觸,初次擁抱著彼此……這個男人是她的,永遠。
“為了愛,可以點燃一盞永不滅的燈。”採擷坐在王宮上端的琉璃頂,用唱歌般的語調說。
“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個人選。”趴在他身邊的惑兒懶懶說。
“我沒有那麼說。”採擷摩挲著他手裡的魔杖,在這附近用了靜音結界的就是他。
“哦?那你是自己有物件了?”惑兒嘿嘿笑:“眉紗對吧?我看你絕對也是其中一個。”
“一個?”
“是啊,被她禍害的一個。”惑兒開始掰著自己的貓爪算:“從伏地魔開始,到西弗勒斯•;斯內普,然後是卡卡西、白、我愛羅,再來——”
“噓,你還是不要再說。”採擷摸了摸它:“師父有多少人在乎是他們的事情,和我有何關係?”
“那是你師父啊嗚。”惑兒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說。
“對啊,那是我師父,其它人有和我沒有關係。”採擷起身:“如果我連這個都要在乎,師父早晚殺了我。”
“嗯——哼~”惑兒拉長聲音,似乎知道了什麼在嘲笑諷刺,又似勸慰。
採擷笑笑,如果他連這個都要在乎又怎麼可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早就因為嫉妒而去傷害那些師父在意的人——導致師父殺了他啊。
惑兒舔舔爪子,不再無聊的陪著他坐,而是到王宮中去探險。
它再次確定,感情這個東西又麻煩又容易出問題,連眉紗都不好剋制,更何況別人?還是不要的好!
很久沒有在凱魯散發著微弱麝香的懷抱中醒來,眉紗甚至有那麼點恍惚。
這個男人的身體很柔軟味道也很好,和拉姆瑟斯完全不同。也不是說拉姆瑟斯的味道就不好,只是……怎麼說呢?
兩個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一個是皇子,一個是軍人。
凱魯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眉紗託著腮幫子坐在床邊發呆。
“喂……你很有夜遊的興致?”他迷迷糊糊坐起來,從後面抱住她說:“現在天還沒有亮吧?這麼早起來幹嘛?”
“太陽要出來了,我就是想看看。”眉紗隨便塞給他一個理由。護送西臺王子去當埃及王……拉姆瑟斯知道了一定會生氣。
凱魯打個哈欠:“那我和你一起看。”
“你睡你的,幹嗎一定來管我?”眉紗繼續發呆。
他真以為自己睡的那麼好是單純放心自己就成嗎?要知道,因為本能反應她在睡覺的時候身體會不自覺放出殺氣,如果不刻意壓制的話,在她身邊的人做到能百分之百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