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領悟,或者是因為她從來不真正愛惜自己,也從來不會探索自己吧?
她坐在那裡發呆,連夜神月睜開眼睛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月開口問。
“你醒了啊。”眉紗對他一笑。
“你……”夜神月立刻坐起身。
這笑容和她以前的笑不一樣,不再是單純的笑意。長長睫毛忽閃著遮蔽眼底一切情緒,連那種特殊的醉人眼波也一同斂去,忽明忽暗。晶瑩剔透的肌膚上,笑容透出一絲絲詭異的神秘,說虛偽不是虛偽,但卻比它更加令人難以忽視。
此刻的她,渾身上下充滿魔魅的氣息,終於不再像是一個人類的樣子。
“你……記憶恢復了?”他立刻說。如果不是記憶恢復,怎麼會有如此風情?
“你猜到了呀?真沒趣。”眉紗立刻靠在一邊:“我還想著能讓你好好驚訝一下呢。”
“我是很驚訝。”夜神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的眼睛呢?為什麼不肯讓我看見?”
“只是習慣吧,這是我的偽裝哦,月。”眉紗順應他的意思抬起頭,那眼底的一切卻仍然讓他無法看透:“我最重要的偽裝,不需要也不許任何人去看透呢。”
“這個任何人,包括我在內?”夜神月的神色很冷,代表他真的很惱火。教他如何在眉紗面前不用任何虛假的這女人自己,如今卻不肯讓他了解她嗎?
“我們的隱瞞不同,親愛的……聰明的月。”
眉紗貼靠在他身邊,輕輕慢慢的吻他,順著臉龐的輪廓,很細緻的一下一下:“我可以保證,在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都不是我要對你隱瞞的,那麼,你又何必在乎不屬於你的地方呢?對不對?”
不屬於?不在乎?夜神月沒有太懂眉紗的話,但是明白她是想讓自己不要去理會其他。
“那麼,你可以保證麼?在我身邊的時候,你是我的?”他需要一個保證,對現在這個已經明顯不是以前那個的眉紗。
“保證啊……當然可以給你。”眉紗的唇終於湊過來,帶著邀請的意味,停留在他唇邊:“我保證是你的……現在,以後,在你需要的某些時候。”
但是卻沒有規定時間,也沒有說不離開。
在吻上眉紗的唇時,夜神月腦海中清楚的掠過這個想法——這個女人狡猾的避開自己最重要的問題。
但是她避開,他就沒有想去逼迫,或者也知道逼迫無法,所以乾脆就這麼隨她去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找回記憶的眉紗,對自己更加有幫助——因為她開始能夠威脅到硫克。
坐在咖啡廳中聽著優雅音樂,眉紗略帶寵溺的把自己那份砂糖也給L放進去:“我向來只喝黑咖啡的,這個給你啊。”
L唔了一聲,看著眉紗的動作:“恭喜你,記憶恢復了。”
“呵呵……我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動作就可以看出來,果然是聰明人呢。”眉紗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
夜神月現在去找雷•;彭巴的麻煩,自己卻在這個時候特地找他出來喝咖啡。
等到回去得知FBI全部死亡的訊息後,對她的懷疑會升級到頂點吧?不過當他發現雷•;彭巴的異常時,又該怎麼辦呢?Kira如果在雷•;彭巴那裡就不是她,Kira是她的話,雷•;彭巴那裡的人又會是誰?
想到L會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陷入困窘當中,她就尤其開心。
“你的心情很好。”L抬頭問她。
“是很好,相當的好呢。”眉紗笑眯眯地說:“因為我想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啊……龍崎,你說如果Kira的目標其實不是要給你發什麼挑釁之類的訊息,而是別的話,你要怎麼辦?”
“別的?你是指……FBI?”L一愣,最近確實都沒有注意那邊的動向,但訊息是一直傳回來的,應該沒有什麼異常。
眉紗忽然站起來,走到他那邊,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附耳低語:“其實我更喜歡你呢……你適合讓我去染黑,你更加純粹。Kira已經是走在暗夜中的人,卻又沒有庫洛洛或者伏地魔那麼純粹。只可惜,我偏偏是在失去自我的時候來到這裡,而撿到我的人並不是你喲。”
L立刻抬眼看她,為什麼這麼說?撿到她的人?照她話中的含義,Kira……嗎?
“L,我親愛的龍崎,別擔心,我並不是你的敵人。”她忽然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看著他驚訝捂著耳朵臉色微紅的樣子,異常開心地笑:“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