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必要的事情何必去做?就像你說的,如果裡面只是虛無的話,去查探頂多是把自己也陷在裡面。”
“說的有道理……”眉紗喝了口茶:“奇怪?這是什麼水?”
“味道怎麼樣?”
“很甘甜,嚥到肚子裡涼涼的很舒服。”眉紗奇怪的聞了聞:“和一般山泉水沒兩樣,這是你在哪裡弄來的?”
“是這邊河裡的水,喝起來味道很特殊,但對身體相當好。”夜騏拿起一邊的水壺:“再來一杯嗎?”
“再來一杯也好啊,不過你毒不死我的。”眉紗晃著茶水:“知道我非常信任夜騏所以伴成他來接近我……你是時空境管局的人嗎?”
“在說什麼?你不會連我都懷疑吧?”夜騏微笑看著她,還是以往淡淡然的樣子:“如果我不是我,你怎麼會察覺不出?而且你說過我會是你第二個真正的朋友……這點我從沒有和別人說過,也記得很清楚。”
“的確,夜騏的話不會和別人說,但不代表其他人沒辦法知道。”眉紗摩挲著茶杯:“我是一直沒有懷疑你的,但是泡茶……你知不知道夜騏是個茶痴,從來不懂得怎麼泡茶。更不要說因為我愛喝茶的關係,去特別弄水來給我。你對夜騏的性格掌握很好,可惜不知道他和我之間的互動。”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懷疑,但是沒有必要啊,因為我確實是夜騏。”夜騏柔聲說:“你記不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是在哪裡?”
“當然,是在霍格沃茨的禁林中,我發現你的夜騏化形——”眉紗眯起眼睛看著他:“你是想告訴我,你現在也能化成夜騏嗎?”
“化成夜騏的人不止我一個,這不能算作證據。”夜騏緩緩開口:“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禁林,但不是你發現我的化形,而是我藉機直接將你送離那個世界。”
眉紗皺眉看著他,真的是夜騏?
“你就是疑心病太重,這個總不是假的?”夜騏挽起自己手臂的袖子:“這是那一次你給我留下的傷口,深入骨髓永遠無法拔除。”
眉紗伸手摸上去,熟悉的魄動傳來,卻是是自己留下的傷口,沒有任何人能夠偽裝。
“OK……是我疑心病太重。”眉紗眯起眼睛:“那麼是什麼讓你突然轉性了?竟然還給我準備茶水?真好心。”
“我只是忽然想試試,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夜騏又倒一杯茶給她:“謹慎是好事。”
眉紗接過杯子沒有喝:“確實是好事。”
這個夜騏是真的,但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頭……所以這杯茶水,免了。
殺生丸的那一杯更是從頭到尾沒動過,任由眉紗在那邊敘舊,他自己琢磨著自己的天生牙。
“你不必在意這柄刀,在它覺得你的心智和力量足夠之後會立刻開放。”夜騏對他說:“既然你已經徹底拔出它,它就會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殺生丸沉默,這點不需要他說,自己知道的很清楚。
“看來你也不想在我這裡多待。”夜騏搖搖頭:“眉紗,這裡其實危機四伏,你以後要小心過來。對了,我在外面遇到過一個小女孩,她說他認識你,我就一直帶在身邊。”
他進到裡屋,很快將小鈴領出來。
“師祖!”小鈴立刻喊:“殺生丸大人!”
“小鈴?”眉紗驚異之色在眼底一閃而沒:“我說……夜騏,你是在哪裡找到她的?”
“路邊,她快餓死了,是我救的。”夜騏搖頭:“不是我說你,眉紗,你如果要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很久的話,就不應該告訴她不許自己去找食物吃。”
眉紗摸摸腦袋,她確實忘記了嘛……不過小鈴被夜騏撿到,有趣。
將小鈴領回來,她對夜騏一笑:“那麼我就先告辭,如果你一直在這裡的話,我會來看你。”
“我會一直在。”夜騏微笑目送他們離開:“我等著你的到訪。”
離開他踏上那條據說是可以從冥界直接通往人界的道路,眉紗立刻往小鈴身上扔了一打檢測咒語。
什麼都沒有,似乎小鈴還是原來的小鈴。
眉紗摸著小鈴的臉,在那裡慢慢思索。
“有什麼地方不對?”殺生丸問她。
“是不太對勁,很多地方都不對。”眉紗歪著頭:“但我又找不出來……夜騏仍然是夜騏,小鈴也仍然是小鈴。”
疑心病重?她的直覺很準的。
“你喝下的茶有異常?”
“到現在還沒有,所以我才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