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猜的。”眉紗拉他走出去:“所以不要住在這裡,我們去住旅店吧。”
“沒關係的,就算在街道上轉轉也一樣。”塞那沙扯住她的手:“反正就是今晚——”
“我沒有說是今晚啊。”眉紗一級沒責任感地說:“我就說是晚上,誰讓你理解成今晚的?”
塞那沙愣住,然後突然哀叫:“我已經把任務分配下去了啊——!”
這回輪到眉紗幸災樂禍他:“誰讓你不早問我?”
眉紗和塞那沙牽著馬在街上閒逛,慢慢就到了晚上。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吃東西,眉紗刻意和這裡的平民打好關係。
“難得你能和他們相處的這麼和睦,一點架子都沒有。”塞那沙欣賞的說,皇兄喜歡這個古怪的女孩不是沒有理由。
“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平民,又不像你們含金子出世的。”
“話不能這麼說,你的貴氣看得出來,現在是刻意壓制才對。”
“你又知道了?”眉紗對圍在她身邊的孩子們笑笑,將他們送給各自的母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對上位者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民眾?”
“最重要的是民眾?確實可以這麼說啊……”塞那沙喃喃:“我們的一切都是從他們而來。”
“能明白這點,你果然是一個好王子。”眉紗忽然把他誇得臉色通紅。
“這真不容易。”他立刻笑:“你好像從來都沒誇過人,我是不是第一個?”
“不是啊,我誇過你哥啦。他很帥。”眉紗笑嘻嘻的說。
塞那沙說不出來話,他不認為這樣的誇獎會讓人開心,怪不得皇兄經常鬱悶了。
大門那邊突然傳來喊殺的聲音和慌亂的叫喚,塞那沙的身體立刻繃緊。
“看來確實是今晚。”眉紗翻身上馬:“外城已經破了。你去聚集你的部隊,將他們抵擋在王城,而不要是西臺駐地。”
“那你呢?”塞那沙也上馬,急急拉住她:“我和一起去不要亂跑,你要是出事的話,皇兄一定殺了我。”
“他殺你幹嘛?”眉紗甩開他的手:“大腦出問題麼?你不用管我啦。”
“那怎麼行?”
“塞那沙,你的皇兄沒有和你說他鎮壓噶休噶族的時候,我做過什麼嗎?”眉紗低頭向她一笑:“我不適合指揮,戰爭對我來說,是我自己的戰爭。我不會死的,你做你的事情吧。”
沒等塞那沙回答,她已經飛騎向騷動的發出地。
“真是的!”塞那沙雖然不放心,但調動守軍才要緊,只好放她自己去。
一紙條約在戰爭中只是廢話,重要時刻第一個要保證的絕對只是自己的性命而已。
小國在面對大國的時候,不會記得自己曾經定下的條約,只會想著他是活是死。
眉紗來到外城的城門附近,米坦尼的精英部隊已經殺進來,而且是以一種屠城的方式。西臺軍隊無法抗衡,至於基祖瓦德納的軍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看起來和你很像。”大量的死靈出現讓已經變成戰馬的惑兒心情大好,於是揶揄眉紗:“不過咱們要屠城的時候,怎麼所有人都反抗而不是逃跑啊?”
“這證明我們比較可愛呀。”眉紗摸了摸馬首:“今天有死人給你吃了,戰爭中被殺的人怨氣最重,開不開心?”
“當然開心,如果我不是一匹馬的話我會更開心。”惑兒斜眼瞅著她。
“乖乖當你的馬吧,別想原樣出來嚇人。”眉紗敲了他一下笑道:“我說……屠城的人都有現成的了,我們就來做救世主吧?”
“不是救世主,是救世女神。”惑兒嘲笑她的身份。
“某個真正的女神被我一腳踢沒了嘛,當然要盡一下義務。”眉紗抽出眠水,調皮的說:“就算是有帥哥陪聊陪吃陪睡陪打的費用。”
米坦尼的屠城是噩夢,基祖瓦德納的市民們顯得比國王要有骨氣,男子一個個拿著鋤頭和鐮刀出來送死,讓自己的妻子有那麼一點點時間帶著兒女出去躲避。
“住手!”沒等眉紗出手,那邊已經有人射出弓箭阻止米坦尼士兵的暴行。
“連女人和小孩都不放過,你們太過分了!”
眉紗一愣,立刻出去:這三個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哈綈、夏菈、尤伊。”
“眉紗小姐!”三姐妹立刻站到她身邊。
“能找到您太好了。”
“是凱魯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