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忠心,但這世界上並非只有我們特殊。”
最起碼他知道,師父就是最特殊的一個。
“您還在想您的師父?”流鸞輕輕咬著指甲:“不怪我說,陛下,雖然您的——您這輩子的師父很特殊,但始終還不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她是由人類繼承血族血統再加上魔界之主承認才有今日的一切,而我們則是純血。”
“純血?奇怪的說話。”採擷毫不在意:“若說體內的血液,我也並非你口中的純血,別忘記我現在的身體是人類的。”
“不會的,陛下的肉身會慢慢轉化。”流鸞柔聲說:“其實……若不是因為眉紗小姐為陛下改造身體,讓陛□內充滿太多亡靈物質與魔性物質的話,陛下的肉身早就可以進化。”
“你的意思是我師父的錯?那時候我可沒有哈迪斯的身份,師父只是想讓我更強,不會那麼輕易死亡。”
流鸞低下頭:“我從來就沒有敵視眉紗小姐的意思。”
“你有,只不過不敢在我面前表現出來。”採擷抬起她的下巴:“你果然比你妹妹乖巧,起碼知道如何迎合我的喜好。”
“您說哪去了,陛下,這是我該做的。”流鸞因為指端的溫度而紅了臉頰:“就算妹妹,也一定會以服侍陛下為榮。”
“以服侍我為榮?這話聽著倒是不錯。”採擷勾了勾嘴角:“我能留你們在身邊就代表並不討厭你們,所以只要你們不要讓我的思想改變,就可以繼續留下——留下看看我是不是會變成你口中的那個哈迪斯。”
“陛下就是陛下,吾等從未懷疑。”流鸞乖巧地俯伏在地,虔誠地親吻採擷白衣的袍角:“我可以發誓,陛下,絕對不會對眉紗小姐有半絲妨害。”
“師父?”採擷笑著搖頭:“你果然比你妹妹聰明,聰明太多。”
流鸞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離開之後才站直了腰,深深吐出一口氣。
她有一種感覺,或許是錯覺,她們的陛下這次轉生之後……變了。或許是錯覺,或許真的是錯覺,可是如果不是錯覺的話,又當如何?
她發覺自己的內心竟然動搖,於是立刻捂住胸口。
“這是對哈迪斯大人的褻瀆,怎麼可以這個樣子?不可以……”她用力晃了晃腦袋,又恢復了自己高傲的神色:“王就是王,我不應該有任何動搖才對!”
而在自己房間內的採擷睜開眼睛,手指上一團黑色飛速轉動。
“誰說師父教的東西沒用?起碼在我偷聽你的時候,你感覺不到。”
因為自己的特別反應所以那所謂的忠心有了動搖嗎?不,他想著女人動搖的原因還是師父的存在。因為師父教導了自己那麼多東西導致哈迪斯的變化,所以自己才會令她動搖。所以只要師父不在的話,自己就可以恢復成真正的哈迪斯——只要不是白痴,都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唉。”他忽然嘆氣。自己在這邊算計著利害得失,師父卻從不在意。或許這些人沒有讓他在意的價值,但也不能這樣啊,是不是?
尤其師父還在算計著怎麼讓另外兩個女人投懷送抱,不對,是怎麼讓他接受另外兩個恨不得投懷送抱的女人,這點讓他更加不爽。
師父啊師父,你明明瞭解我的心意,就算不接受,也不用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裡推!
他憤憤地打亂了桌子上的一切,然後隨便把床鋪攤開,把自己埋進去。早知道就不表露出別樣的心思,光是做徒弟也沒有現在這麼煩心!
他翻來覆去,怎麼翻都睡不著。
“原來你也有孤枕難眠的時候,我說過,跟著你那個師父,沒有誰最後能討得好去!”
魔息立刻佈滿全身,採擷的身體已經悄聲無息從床鋪滑下,微蹲在地,手探入次元袋裡握緊了愛劍的劍柄。他記得這個聲音,同樣也記得,自跟隨師父以來,是這個人給了自己最嚴重的一次受傷。
“既然來了還不出來?還是說——現在你已經變得連我的懼怕?這可不像平常的你,宙斯。”
昏暗中客棧點燃的微弱燭火突然熄滅,一個身影由虛到實,出現在那裡。宙斯還是那副倨傲的樣子,似乎誰也不放在眼裡,但採擷敏銳地感覺到他有什麼地方變了。
“宙斯……”他低喃:“你又逃出來了?還是說你終於屈服,所以你的男人把你放出來?”
宙斯立刻臉色一變:“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你有什麼關係!”
“撲哧……呵呵。”採擷笑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跟一隻張牙舞爪的大貓一樣,一點兒恐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