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事後他才說出的吧。只有這樣的推斷是最合理的。
很可笑吧?那原本是我想要向沢田君道歉時送的禮物,現在卻又因它而收到了謝禮。要如何解釋這一大串關係呢?
“那麼,獄寺君想要告訴我什麼?”收斂了嘴角的笑容,我盯著他。
“愛因茲貝格倫家族……是卡斯特的同盟家族。”
“嗯,知道。”
“卡斯特對你們很不滿……”
“早就看出來了,獄寺君。”
“可能會透過愛因茲貝格倫向你們出手。”
“……早晚的事,也許不光會只針對我們。”
“但,卡斯特和彭格列是同盟家族。”
“???!!!”
卡斯特加入了彭格列的同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記憶中一直到卡斯特被滅時也不曾有過這檔子事情。
“所以結論很明顯,因為是同盟,所以彭格列不可能出面。——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最後,他把那支從始至終都沒有點燃的煙扔到了地上,隨意地用腳踩了踩。
“……大情報,還真是大情報啊,獄寺君。”腦袋中有些混亂,我喃喃地說道,“還真是萬分感謝,這個世界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兩個本該疊加也毫無縫隙的世界卻出現了這麼多的偏差,我感到有什麼正默默地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大事。到底……怎麼了啊!
“喂,反應過頭了吧,女人。”獄寺皺著眉看著一臉呆滯的我,把我從震驚中帶回。
我半眯起眼睛看向他,腦中還是沒有恢復平靜:“嗯,是過頭了。”
啊、好明顯的漫畫效果,我在這位彭格列十代嵐守的額頭上看到了傳說中的十字路口。
“嘁,還有最後一件事……”似乎是對我極其的不滿,隱約間我可以聽到咬牙的聲音,“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
……好耳熟的對白。
以往在這個時候我都是怎麼回答的?
“嗯,沒錯呀,是很正常,獄寺君。”
“……靠。”
原本還想再歡樂地吐槽幾句的,可現實好像不允許我這樣做。
驟然間,入耳的是桌子被推翻的聲音,上面的盤子與餐具碎在地上的劈啪聲並沒有持續很久。
音樂戛然而止,原本喧鬧的場所變得安靜。人們紛紛往出發地望去,當我注意到那抹粉不粉橙不橙的髮色時,我再次被shock到了。
“……獄寺君,你說的沒錯,的確是很?讓?人?頭?疼?的屬下呢。”
與埃德蒙對峙的是一名年過半百的男子,一旁的自取餐桌倒在地上……噗、還真是可惜了這麼多吃的。火氣微大啊,大叔。
“俄羅斯的‘液金’,你們連這都惹上了?”
好酷的名字,不對!重點好像不在這裡。
“並沒有以諾特家族的名義惹到,我想可能是不知什麼時候的陳年舊事吧……”以對方的年齡來看,“獄寺君,先失陪了。”
我衝他微微點頭,走向了事件的中心。
鞋跟踏地的嗒嗒聲在安靜的環境下極其顯耳,我感到每向前走一步,集中在我身上的目光便多了一些。穿過整個舞池,我有些佩服自己的步伐還能如此沉穩。
——以諾特家族首領的身份。
我想即便不是我,無論是誰、是個怎樣的人,都會引起轟動吧。
最終,在肇事者之一的身邊停下:“怎麼回事,埃德蒙君?”
“啊……馥,如果我說被挖角了,你會相信嗎?”面前的暖發男人挑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一瞬間,我突然有些知道為何埃德蒙的女人緣總是那麼好卻沒人記恨。原諒他吧,他那張臉笑起來那麼純良又不是他的錯。= =|||
“我信,但是我想你最好能夠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卡斯特千金呢?才拐走多久就被甩了?”
望著他那張變得尷尬的臉,我笑而不語。
“……那女人似乎對你曾經的男人很專一呢。”
“……”沉默者立刻換成了我,幾秒之後,我默默地低聲說了一句,“基佬沒資格來評價這種事情。”
曾經的男人。
好像剛剛還有談過話。
“喂——!”對面的男子對我們這種交頭接耳十分不滿,音量較高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