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幹勁那是什麼?能吃嗎?
——不行,這種說法太老套了。
“大概……否則身手會生鏽的,那麼要乾點兒什麼呢?”我抬頭盯著鏡中的自己,有眼袋,不過原因似乎是睡多了。
於是,當我再次看向鏡中的自己時,完全是一副正裝的樣子。長到以前長度的披肩發被梳成了類似盤發的髮型,白色的西裝與墨綠色的領帶……嗯,西裙。
“你的招式倒是不怕走光,但是裙裝換在我身上可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啊,Al。”我聞著自己那一頭的啫喱水味,差點打出一個噴嚏,“還有,畫完眼妝我還想揉眼睛怎麼辦?”
“吐槽什麼的你就給我適可而止吧……埃德蒙先生,可以出發了喲,沒晚吧?”
被推出了門外,看著面前的暖發男子,本想說的一句“啊你還活著啊”被嚥了回去。坐上車,我終於回過神來,開口道:“埃德蒙君稍微打扮一下的話,還是挺能看的嘛……”
“喂喂,不要和藤本那傢伙說一樣的話好不好?”
“那麼……換個話題,我們要去哪兒?”
他突然頓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我許久沒有的動大腦開始運轉,但終究是速度慢了點兒。
他說:“帶你去看一場好戲,馥。”
直到我看到面前禮堂緊閉的大門,才隱約知道了些什麼。
“你該不會是想……”
“所以說就是這樣,首領。”依舊是笑得一臉無害的樣子,他打斷了我的話,同時用手敲了敲那寬大的實木門。我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你瘋了。”我轉身想走,卻被狠狠按在了原地。
“沒瘋。”
“這對我們來說沒好處,只……”
“那只是一方面,在……”
“詭辯的是你!”
“來,把它踹開的出場怎麼樣?”
“你……”
——這是幾句語速極快的耳語。
我微微睜大眼睛,因著埃德蒙剛剛的敲門,那扇門從裡面微微開了一個小縫。我大腦有些混亂,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咬了咬牙,抬起右腳踢了過去。
——————。
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門在被撞開後只剩下合頁轉動的嗞嗞聲。
內外的光線明明沒有任何偏差,卻讓我產生了一種太亮了而刺眼的錯覺。一片亮白,什麼都看不到、也不想看到什麼。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選擇性無視。
“那個……諾特,您的請柬……”被門撞開的侍者在看清我這不怎麼好的臉色後,支支吾吾地問著。
我內心冷笑一聲,在場有那麼多人你給撐腰,你還怕什麼,怕我嗎?
埃德蒙從我側面走了過去,遞給了他一頁什麼,以我的角度無法看清。小小調整了一下心態,我快速掃了一眼前方的大堂,便放棄了對視。
“抱歉,不小心打擾了,請繼續。”說出口的聲音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低沉有力得多。隨後,我走到最後幾排的空位上,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彷彿是被調了透明度一般,本應有的議論聲沒有發出,只是少數幾人說了些什麼,音量甚至小到無法辨別是否是人的聲音。
老實說,白色好像不太適合獄寺君。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一身白色西裝,好像明白了什麼。
——謝謝,Al、埃德蒙君。
最起碼,你們是在幫我抗議。
禮節上來說,這可是對新人最大的不敬。只是不知,這份最無力與無言的東西,傳達到了另一頭,會不會變味?
我用了一點兒力氣,強迫自己下定決定抬頭看看前面。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與那抹翠綠對視。也是,一直看向這種方向才很奇怪不是嗎?
牆上的壁鐘現實離整點還有幾分時間,我才意識到……已經,六月了啊。可是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幹勁。
我對自己說:晴馥,原先的同伴都在一刻不停地在向前走,你還在原地等著誰?
但又很快地否認了下來,我……才沒有等待任何人,只是單純地模糊掉了方向,不是嗎?
“埃德蒙君,為什麼我怎麼覺得是自己被人當作戲看了呢?”我用著極小地聲音,問著身旁的男人。
對方的回答顯然沒怎麼進腦子,他說:“那是你的錯覺,首領。”
“那我現在的表情像不像怨婦?”
“有面癱傾向,總體來說算不上是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