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怎麼能對我?我把她當好姐妹一樣,若不是我,她早就死了,她怎麼可以揹著我勾引……勾引你阿媽……”
烏拉那拉·景嫻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拍著母親的背部,眉頭深鎖,“額娘,您不要難過了!不過就是個妾室而已,額娘何必這麼在意,就算沒有她,也會有別人,額娘若要生氣,豈不是要氣死了!”
博爾濟吉特氏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頗有些憤怒的說:“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你阿媽納了那麼多妾室,額娘說過什麼沒有?額娘不是那種容不下人的人!可是,若雪那個賤人不一樣,她家鄉鬧水災,逃到京城投奔親戚,結果被拒之門外,若不是我看她可憐,又生了病,把她帶回府,如今,她早就沒命了!哪裡還能做那樣的醜事?”
說完這些,她又低下頭苦笑,“我恨啊,我拿她當姐妹,她卻背叛我,我質問她,她還說自己那麼做是為了報恩!還說,自己以身相許,若干年後,一定會成為一段佳話!”
烏拉那拉·景嫻臉色鐵青,萬分難看,目光冷冽,憤怒的站起身,怒罵道:“無恥,太無恥了!”
“是呀!太無恥了!無恥的人我見得多了,卻怎麼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可笑的是你阿媽,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床/上領,府裡那麼多女人,他還像八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地,真真是好笑極了!那個賤人,長成那個樣子,就是府裡的丫頭都比她長得好看,結果,你阿媽居然還迷上了她……”
博爾濟吉特氏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烏拉那拉·景嫻更是氣憤難耐,雙眸中的怒火好像要將她淹沒了似地,“額娘做出這無能之態作甚?不就是卑賤的下人嗎?攆出去就是了!額娘執意不許她進門,她還能掀起什麼大風浪嗎?”
博爾濟吉特氏笑了,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額娘何嘗不想?可是……可是那個女人懷孕了,已經有兩個月了!若不是這樣,額娘又何至於此?你阿瑪很在意這個孩子,他一定要這個孩子又個名分!”
烏拉那拉·景嫻聽了這話,愣了好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她懷孕了,她竟然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兩個月前,不正是皇上賜婚的時候嗎?”
烏拉那拉·景嫻只覺得心疼如絞,她是個很倔強的女子,兩個月前皇上下旨將她賜給寶親王做側福晉,她居然想不開了,她覺得自己受了侮辱,她不想也不允許自己做且!沒錯,烏拉那拉家族如今是沒落了,在朝中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大官,可是烏拉那拉家族強大的勢力仍然還在,她是烏拉那拉家族的嫡女,怎能與人做妾,就算那人是天潢貴胄,她也不願!
在別人眼裡,這或許,是天大的恩典,在她的眼裡,她卻寧願嫁給一個普通人!就像書中所說的那樣,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可是,她不能說出來,不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她痛苦的三天,最後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最後卻別救了下來!在額孃的哭泣中,她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怨,當時他的阿瑪很是心疼,對她百般開解,整日整夜的守在她身邊,她感動了!為了愛她的阿瑪額娘,為了烏拉那拉家族,她認命了!可是,現在告訴她,府裡有女人懷了兩個月的身孕,烏拉那拉·景嫻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尤其是那句“你阿瑪很在意這個孩子,他一定要這個孩子又個名分”,更讓烏拉那拉·景嫻嫉妒,發瘋一樣的嫉妒,從來沒有過的感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臉上漸漸地沒有了任何表情,僵硬得厲害,她勾起嘴角,眼眸中卻沒有半絲笑意,“是嗎?很在意那個孩子?一定要給她一定名分?不見得吧?”
說罷,冷著臉對身邊的人說:“來人,請我阿瑪立刻來一趟,就說,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博爾濟吉特氏看向女兒,她只是想要找一個能傾訴的物件,可是現在情況好像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景嫻,你想做什麼?”
“額娘,您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就交給女兒來處理吧!”烏拉那拉·景嫻非常冷靜,冷靜到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送走了母親之後沒多久,她的阿瑪——那爾布就來了,烏拉那拉·景嫻也不請安,也不招呼,開門見山,劈頭蓋臉的說了一句,“阿瑪,您不能納那個賤婢!”
烏拉那拉·景嫻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阿瑪瞬間變了臉色,目光也萬分不善,可是她一點也不怕,仍舊接著說:“如果您執意要納了那個賤婢,就不要怪女兒不念父女之情!”
那爾布幾乎是硬擠出幾個字,“你在威脅我?你以為你能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