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臣妾做錯了什麼事情?”
聽到景繡這麼說,乾隆哪裡還發得出火,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份奏摺,放在案几上,“你自己看吧!”
“皇上,這是奏摺,臣妾……臣妾不能看的,不合……不合規矩!”
乾隆有些無奈的看著景繡,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耐著性子低聲道:“朕要你看,你看就是!”
景繡想了想,便拿起來,慢慢看了起來,眉頭慢慢的擰在一起,最後憤怒的合起奏摺,“我就說,這些個陪嫁嬤嬤根本不該存在!皇上應該立刻廢止了這個制度!”
話剛說完,景繡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口氣重了一些,忙低下頭,“臣妾……臣妾是說,臣妾的意思是……”
乾隆也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冷哼一聲,頗不高興的開口道:“景嫻不是早就知道弘晝會上這麼一道摺子了嗎?何必這般驚訝?!”
景繡不解的看著乾隆,“臣妾怎麼會知道?”
沉寂了一會兒,景繡突然想明白了,“皇上剛剛說,這道摺子是和親王上的?皇上以為,是臣妾讓和親王這麼做的?”
景繡嘆了一口氣,“臣妾身在深宮,最近也不曾見過和親王福晉,怎麼能把和婉的是情況告知和親王呢?”
景繡見乾隆不信,嘆了一口氣,“好吧!臣妾承認,臣妾是這麼想過!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臣妾想著,趁著除夕守歲把和婉的事情告訴和親王福晉,然後請她告知和親王,可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啊!”
乾隆本來是不怎麼信的,但是見景繡表情誠懇,沒有半點破綻,心裡邊相信了,只是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那弘晝為什麼突然上了這麼一道摺子呢?”
乾隆想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同樣不解的景繡,“景嫻,和婉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景繡歪著頭,半眯著眼睛,仔細的想了想,“這件事,只有,臣妾、永璂、蘭馨三人知道!難道是永璂?最近他不曾出宮呀!而且,永璂和和親王也沒什麼交集!還有誰知道呢?”
景繡突然睜大眼睛,頗有些好笑道:“定是多隆!”
“多隆?”乾隆微微皺眉,多隆也不是不可能,他是永璂的貼身侍衛,永璂好小,藏不住事情,跟他說了,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他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和親王呢?
景繡似乎能看透乾隆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他,是和親王的義子呢!皇上可能還不知道!”
乾隆看到景繡眉目含笑,得意洋洋的,不禁起了打擊她的心思,搖頭道:“不,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就算他是弘晝的義子,和婉的義弟,卻也不會對這事這麼關心!”
景繡迷惑的看著乾隆,似乎很不解!
“看來,景嫻還是不夠聰明嘛!難道你忘了,咱們一直打算把多隆和蘭馨配在一起?他這是為他自己呢!”
景繡表面上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心裡卻暗暗發笑!
其實,多隆之所以會去找和親王就是她的意思!只是,她並沒有明說,只是把和婉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告訴他,和婉是和親王的親生女兒,和親王若是知道這事,定然不會置身事外!
她這麼做,就是為了暗示了多隆一下。
如果多隆對蘭馨沒有意思,自然不會冒著可能被皇上責罰的危險告知和親王這一切,如果多隆對蘭馨真的有想法,自然不會置身事外!
這麼一來,她就算徹底的把自己給摘出來了!
這不,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因為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準備辭舊迎新的時候,乾隆突然下旨廢止陪嫁嬤嬤!並下明旨,單日,公主隨駙馬於駙馬府中居住,行夫妻之禮!雙日,居於公主府,與駙馬相見,需召見,全君臣之禮!
當然,這個古古怪怪的注意,自然是景繡給出的建議,乾隆一開始也覺得荒唐,後來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公主雖然代表著君王,卻也是人家家的媳婦,當盡為人妻,為人媳的責任!於是,便有了這麼一道聖旨!
這道聖旨雖然怪異,但是也沒引起什麼大波浪,畢竟大家都在想著怎麼告別這多事的乾隆二十五年!
就這麼,迎來了乾隆二十六年!
接下來便是一系列的節日,景繡有了身孕,自然勞累得很!乾隆生怕她累著,硬是下旨特許她在坤寧宮養胎!
可是,二月二,龍抬頭之日。
“稟皇上,皇后娘娘即將臨盆!”
乾隆聽了這話,手中的御筆落下,激動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