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君輕輕說:“哦!”露出那細白潔淨的牙齒,說:“誰說衣服分什麼男女?男人常年在外風吹日曬,比女人更需要塗抹脂粉。這有什麼稀奇?”
獨尊毒魔譏諷說:“我看你成天女裡女氣,還以為你的骨子裡盡是女人味了。還以為你一定喜好男風,卻依然離不開女人。豈不怪哉?”
九宮君淡淡一笑說:“女人柔情似水,溫柔細膩,馨香*。閣下卻不懂得欣賞珍惜,只知勤學苦練武功雜技。他年一遭終老山林,豈不遺憾失悔?”聲音極是細膩溫柔。
獨尊毒魔仰天哈哈大笑:“你是成天泡在女人堆裡,泡得骨頭都酥軟了。還真把自己當做女人使喚了,可惜呀!你的父母為什麼不把你生成兩片瓦的女人呢卻要長著一根棍子?”
九宮君溫柔地一捋長髮,說:“做女人有什麼不好?有人疼有人愛。卻不強似那種不知溫柔鄉里情調的男人好?”
獨尊毒魔不耐煩的說:“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女裡女氣到死不活的的鬼樣子,所以特意來教訓你,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九宮君仰頭呵呵一笑,雙手一伸,舒展開纖細的手臂,那笑聲尖細卻又悠揚:“又來了一個看不慣的。哈哈!”
獨尊毒魔怒說:“看著你這個鬼樣子就讓人噁心想吐。”說完,飛躍在空中,那身形如憑空凝滯了一般,在空中竟然停止不動,既不上升也不落下。
九宮君心裡暗自讚歎:不愧是獨尊毒魔,竟能凝空靜置。
獨尊毒魔一隻手一揮,頓時騰起一陣黑黑的掌風,那掌風霎時變長變粗,橫掃過來。九宮君將玉臂一揮,一陣燦爛閃爍的花雨傾瀉而出,濃濃的一整片迎著過去。
船上的人看的驚呆了。
只見那掌風與花雨相觸,響起嘶嘶嚦嚦的聲音。不一時,盡都消散殆盡。
獨尊毒魔見了,再次將雙手一揮,立時顯出一座黑黑的巍巍山峰,向九宮君撞將過來。
九宮君將頭髮一甩,頓時甩出了萬千彩虹,飛過去,擋在山峰前。彩虹與那山峰就這樣僵持著,不進不退。
獨尊毒魔見相持不下,於是揮手收回山峰,九宮君也收回彩虹。獨尊毒魔將手在胸前一番卷,兩隻手掌霎時變大變長千百倍,兩個巨大的威粼粼的黑掌頓時橫推過來。九宮君將衣袖一揮,袖裡飛出萬千絲帶,飛過去纏住那兩隻黑掌。
此時,忽然過來了一個人,衣衫華麗,身材俊偉。他見了兩位絕頂高手過招,深知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於是高喊:“師父,請停下來。”那毒尊毒魔聽得這個呼聲,於是收起黑掌,躍回到岸上去。九宮君本來就不想打,於是也收起絲帶,靜立著看那岸上。然後將手一招,一個女子給她捧過來一團葡萄,她接過,自己剝來吞吃著。那女子緩緩退下。
獨尊毒魔回頭去看那個人:“好徒兒,什麼時候到的呀?”那人說:“師父,您怎麼與九宮君打起來了呢?”九宮君一聽,呵呵一樂說:“喲!怎麼揚言江湖要把一身武學帶入墳墓的獨尊惡魔居然收起徒弟來了?自食其言喲!呵呵!”獨尊毒魔回頭哈哈一笑說:“那個桃花老怪都收了徒弟,而且是一下子就收了七個。老夫想怎麼也得收一個呀?不然百年之後我豈不是輸給桃花老怪了嗎?老夫怎麼能輸給他喲?”九宮君嘻嘻笑著說:“那麼這個小子是有個什麼特別之處讓你就看上他了呢?選他當你的衣缽傳人。”獨尊毒魔得意地說:“這個小子有一點兒像我,和我一樣歹毒,為了拜我為師,一下子把他的親舅父李大恆一家統統殺死了,難道不像我嗎?”九宮君冷笑說:“的確像你,無情無義,歹毒殘忍。”獨尊毒魔得意地笑起來:“我殺人心狠手辣,向來都是朝外人下手而已。這小子居然親自把舅父一家全乾掉,所以我終於覺得後繼有人啦!哈哈!”九宮君瞥了那人一眼:“這個小子姓甚名誰呀?如此狠毒!”那人慾待不言。獨尊毒魔說:“他叫王湖陽。我就打算只收他一個徒弟。百年之後我的徒弟去打桃花老怪的徒弟,一人打他七人,把他的徒弟勝了,那才叫功夫。那時就表示我贏了他。哈哈”他笑得非常開心。扭頭又望著九宮君:“我這個徒弟資質不錯,一點就通。”王湖陽望著九宮君說:“今日家師與大名鼎鼎的九宮君打得開心快活,怎麼樣?既是來到敝處,不如來島上喝一杯水酒,如何?只怕九宮前輩雖然武功卓絕,但是酒量卻可能不見得怎麼樣喲?”九宮君說:“這個算哪裡?就上來陪你師徒二人喝一杯又如何?於是欣然躍上岸去,幾個樂宮也跟著躍上岸來,獨尊毒魔雙手抱拳說:“閣下武功卓絕,佩服!”九宮君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