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此是虛招,等他一迎。劍身一晃,已徑直向另一個刺去。另一個萬萬料不到他的劍會如此變招,而且速度極快,閃身躲避已是不便,只得滾下馬去。卻又滾到一半就神奇地從馬肚子下鑽到另一邊來。他竟然能這樣鑽馬肚子,饒是令人驚奇。、他那馬鐙子取腳,換腳,是如何憑藉力氣的,實在令人稱奇。可見他對騎馬之熟悉。可惜他的速度快,燕裡雲的速度更快。他剛剛鑽過去,就被燕裡雲伸手一掌,打下馬來,落在雪地上。另一個飛身出馬,在半空裡飛躍起來。連連揮劍向燕裡雲進攻。他這幾招甚是凌厲,幾乎是一氣呵成。燕裡雲粹不及防,被逼得步步後退。他使起輕功,一個鷂子翻身,身形宛如一曲流線,極是優美絕倫。
只聽得馬車的篷布里有一個女子聲音:“好輕功!”
燕裡雲頓時翻到那人的背後,那人趕緊轉身,才轉到不一半。燕裡雲的劍尖已經直指他的咽喉。他只得撲通一聲把劍丟在地上。只聽得馬車裡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細細的說:“非你之過,對手輕功、路數均是絕倫。”
燕裡雲收回劍,徑直走到馬車前,那個車伕嚇得瑟瑟發抖,哆嗦在一旁。馬車裡的聲音說:“閣下找我有何事呢?如此匆匆?還大動干戈!”燕裡雲用劍指著簾布裡,冷冷的說:“只讓我看一看,如果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扭頭即刻就走。如若不然?”那個溫柔的聲音說:“好大的口氣呀!仗著你的輕功、路數不錯嗎?”燕裡雲心裡著急,不耐煩地說:“少廢話!”那聲音說:“喲!還生氣了。氣的樣子也不錯嘛!”燕裡雲氣得暴跳,眼睛豎起,牙關緊咬。馬車裡的人說:“你自己不會挑起簾布嗎?要我自己來嗎?”燕裡雲立即嗖的一劍挑起簾布,往裡瞧瞧。頓時一臉的失望,放下劍就欲往回走。馬車裡的是那個聲音說:“難道就這樣走嗎?或許這個是你想要的呢?”燕裡雲覺得奇怪:當真有自己要找的東西?於是回過頭來。簾布裡霎時飄出一縷悠悠香氣,瞬時燕裡雲昏迷過去,不醒人事。
卻說陳小晾們繼續往前行走?“。
刁疤子心裡面一直髮慌,想著先前差那麼一點兒就去見了閻王爺,險些兒就被真無常領上了黃泉路,因此心裡是隱隱害怕。想著江湖路兇險異常,自己又武功低微,沒甚本事。就連那個看似嬌柔的依依姑娘,都能使出凌厲無比的無影筆,凌空襲擊,而自己呢?只能偷雞摸狗,順手牽羊。哪能與敵對陣?哪能凌空飛降?他越是這樣想就越是心發慌,越是心發慌就偏要越是這樣想。刁疤子摳著後腦勺說:“我們是否改道而行?恐怕又有什麼鬼怪在前面等著我們呢?江湖路竟是如此險惡!簡直腥風血雨!”黑無常笑著問他:“是怕了嗎?”刁疤子趕緊挺起胸膛說:“我才不怕呢?”依依看著他笑笑,心裡想:明明是害怕,卻故意做出什麼都不在乎,人呢,為什麼總是這樣好面子?
白無常問陳小晾:“要改道而行嗎?”陳小晾扭頭問依依。依依掂量說:“要來的總歸會來。況且敵明我暗,想躲也躲不過。”陳小晾覺得言之有理,於是說:“我們就順著往前走吧。管他什麼妖魔鬼怪,一起掃光。”黑無常也贊同。只把刁疤子暗自心裡發悶發慌。
走了一會兒,只見得刁疤子在後面磨磨蹭蹭,掉得很遠。依依扭頭看了不忍,說:“我們還是改道吧。”陳小晾低頭沉吟。白無常看著他為難,於是說:”兵法雲‘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改道就走水路吧。坐坐船也好瀟灑,說不定還可以吃一點兒魚呢。”刁疤子看著幾人扭頭回走,心裡是高興得笑,這下不用冒無謂的險了。
到得一條大河邊,只見那兒停泊著一條烏篷船,一個小夥子正坐在邊上發呆。刁疤子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兄弟,想嘛呢?想媳婦兒嗎?”那個小夥子咧著嘴說:“誰想媳婦兒了?怕是你在想啊!”黑無常走過去對他說:“船兒方便嗎?”那個小夥子抬頭看見了黑無常頭上扣著一頂高高的尖黑帽子,臉上一團漆黑,身上也是一片黑,身形消瘦細長。一縷黑鬍子伸到胸膛,陷著一對黑眼珠仁。頓時嚇了一跳,手指哆嗦地指著黑無常說:“你,你是人是鬼?”黑無常嘻嘻一笑說:“我是陰間的黑無常,來抓你這個短命人喲!快隨我走吧。閻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走吧。”嚇得那人嘰咕一聲往後退,兩腿顫顫。刁疤子近前眨著眼睛說:“我都是行了十兩賄賂,才得以新增壽緣、保留陽命。所以你只有賄給二兩銀子,他可以叫閻王給你添點兒壽,如若不然?叫你黃泉路上走一遭。”說畢做出抓取的動作。那個小夥子唉咦的一聲叫,臉色慘厲,就當真伸手去兜裡摸錢。依依忍不住發笑。白無常見開玩笑無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