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猛喝,跳出四條人影,各持兵刃攔住去路。皆是黑布蒙面,全身勁裝。悟能吃了一驚,上前喝問:“我們乃是堂堂少林,前往威武地域救助貧瘠,你等緣何攔住去路?是何道理?”蒙面人中為首的一個說:“你們傷天害理,以救助為名,掠奪威武幫的米糧、財寶是真。”悟能趕緊大喝:“你等山賊,竟然胡說八道。強詞奪理。簡直該死。”那一夥人說:“我們是威武幫請來的救兵,見你們是吃齋唸佛之人,實在不忍心讓你們血濺當場。只要你等退兵,自當饒恕你們一馬。”悟能大喝:“你等鼠輩,竟然口出狂言。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那夥人說:“如是實在不識相,只怕你等後悔莫及。”
悟遠心裡暗自吃驚:襲擊威武幫一事本來非常隱秘,如何被這幾人得知,看來威武幫早有防備,此次一去必然於事無濟,說不定還會損兵折將。此番陰謀又成畫餅也!他只得勉強露出笑容,說:“閣下既然是要如此阻撓我們的救助行動,不知閣下有何本事?敢在此處炫耀?”其中一個持柺杖的正要發作。另一個趕緊說:“看我表演一番,是否有本事阻撓?”於是他將刀一揮,霎時刀光閃閃,炫起一陣閃閃金光,金光如碧波盪漾,明明晃晃,耀人眼目。悟遠與眾和尚心裡大驚。悟遠只得說:“即使閣下等阻撓,我等就暫時罷兵,就算給你一個面子。”言迄,將手一招,眾僧兵於是往回撤走。
卻說丁月霜隨著白髮老嫗李豔在山裡修煉。一日,李豔又提及欲下山去尋找呂一鬆。李豔嘆息一聲說:“表面溫柔的男人,說不定卻是水裡月亮。事過之後就無影無蹤,銷聲匿跡。”見到丁月霜不太相信的眼光。老婆子久久嘆息。隨著一幕心事浮上心頭。
李豔自從溫一飛當了天一教的教主,更名叫天一神通。李燕心裡頗為氣惱,果然是為著名利,又或者天一教藏汙納垢,隱晦著無數美女,所以他才如此變心絕情。想著那些時日的山盟海誓,就心裡火冒。
一日,她獨自一人走在山道上。忽然前面過來了兩個潑才,斜穿著衣服,橫纏著腰帶。見她獨自一人。就大量前後左右,寂靜無人,於是大著膽子過來*。一個歪著腦袋說:“小娘子卻是到哪裡去呀?孤身一人未免淒涼。”另一個更是大膽,竟然伸手過來,嘴角流涎,兩眼放光。說:“哥哥特地在此等你。真是讓我滿意。”李豔心裡大怒嘴上卻說:“你們是喜歡我嗎?”那兩個賊人聽了這話更是興奮,感情是將要有桃花運上身呢。於是說:“當然喜歡,哪有貓兒不沾腥?狗兒不吃屎?”李豔笑著說:“可以呀!但是你們有許多財寶嗎?或者權勢也可以呀!”那兩個人心頭一怔,隨即說:“錢財身外物,一遭歸西死掉兩手空空,生不帶來死難化去。權勢過期貨,半點出錯貶去雙腳顫顫,他人感慨自家淒涼。”另一個說得露骨:“金銀財寶沒有,但是花兒需要雨水澆注,否則就要萎枯。看著憔悴豈不惜哉?”李豔嘿嘿一笑說:“喋喋不休空說半天,原來是為無錢辯護。既是沒有一兩一錢兒財寶,也無半絲半點兒權勢,我可就要走啦。”說吧就欲走開。那二人已被激起情慾之火。哪裡肯放。一個就要撲上來抓扯,一個就要攔腰抱住。
李豔飛起一腳,踢得一個撲地,嘴角流血,一隻耳朵頓時落掉。再出手一掌,打得另一個胳膊斷裂,痛得淚流如撒尿。不料這個女子如此厲害。趕緊叫嚷著祈求饒命。李豔把腳踩在一個人的背上,冷冷地說:“沒有錢休要戀愛?沒有權莫要痴想?”此時,忽然旁邊響起一陣掌風。李豔扭頭一瞧,只見一個瘦骨伶仃的人慢慢走過來。她於是把腳一抬。呵斥說:“快滾。”那兩人撿著一條殘命,一地裡飛逃,猶如冤死鬼就要追到。
那人緩緩走過來,瞧著李豔說:“真是個巾幗英雄,女中豪傑。又一個花木蘭立在我面前。”李豔沒好氣地說:“有啥子稀奇?難道你孤陋寡聞?又或者井底之蛙?”那人並不生氣。默默地看著李豔,讚歎說:“好一個靚麗女子,難怪那兩個小後生如此糾纏。”李豔瞪他一眼,心裡高興,嘴裡嘆息說:“人為悅己者容。美來又有何用?”那人聽她話裡有話,於是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苦苦吊死在一根獨梁?”李豔復又嘆息一聲,默默不語。
那人又說:“不知小姐師出何門?以至於武藝如此出眾。”李豔依然不理不睬。
雖然李豔的臉色是不理不睬,但是已經不再是冷寒冰冰。那個人物又談天說地,李豔聽得出神,扯北道南。漸漸李豔后來對那人開始微笑相待。
就這樣十數日慢慢過去。
一天,兩人又正在閒談。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立時過來四個和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