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終究還不是道!”她早已見過胡心月,如今知道她已被封住了法力,也沒多少畏懼。
胡心月走上前來,自然而然的抓住嫦曦放在懷裡撫摸起來,“憑你聰慧,未必不能入道。”
二人略略言談了幾句,都覺對方格調非俗,暗生佩服。
胡心月忽然問道:“不可惜嗎?”
雲嫣道:“可惜什麼?”
“這樣的技藝,這樣的才智,埋沒在這荒園之內,便是琴音合道,也只有,只有彈給這隻貓聽!而那個人怕是還不如這隻貓。”
雲嫣依舊微笑著,“以你的見識,難道不懂彈琴給別人聽的時候是何感受?”抱過嫦曦道:“嫦曦姑娘雖然現在是隻貓兒,但卻懂得琴藝。那個人雖不懂琴藝,卻懂我的心意,又有什麼可惜的呢?”
胡心月道:“琴師和花魁,怎會一樣?做花魁是受制於人,不由自己心意。而且,你現在不也是受制於人嗎?”
雲嫣撥弄著琴絃,故作不解的道:“那姐姐又有什麼想法呢?”
“你之所以安於現狀是因為從未體會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才被那個許仙馴服的乖巧無比,過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
雲嫣嘆了口氣,學著許仙的樣子聳聳肩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胡心月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眼前一亮,拉著雲嫣的手,“走,隨我去瞧瞧!”強拉著雲嫣的手向外走去。
門外正有幾個年輕人,少則十五六歲,年長的也不過二十三四歲,個個身穿長衫,手拿摺扇,一副風流才子的打扮。
白福應付道:“我家公子出外雲遊,尚未還家,不能相見,還請幾位見諒。”
其中那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生著圓圓臉蛋,身上衣著打扮一看便知出身不凡,此刻聞言道:“什麼出外雲遊,分明是不想見我們,難道是害怕同我們比試嗎?”
最為年長的公子似是其中之首,忙瞪了他一眼,對白福拱手道:“既然許探花不在,我們就不攪擾了。”許仙再怎麼說也是翰林,有品階的官員,不能輕易得罪。
“許探花正在家中,不過像你們這樣的雜魚沒資格見他。”門後忽然響起另一個聲音,胡心月拉著雲嫣來到門前。
“什麼!”那幾個年輕人驚怒抬頭,正要斥責,話到嘴邊卻又呆住,何曾見過這般佳人。她們本來都是絕代佳人,春蘭秋菊,各的千秋。此時交相輝映,更加耀眼。他們這一路遊覽而來的西湖美色,此刻竟也覺得黯然失色。
三百八十
還是那為首的年輕人,最先反應過來,“姑娘何出此言?我們遠自金陵而來,拜訪許探花也是一片誠心,想要以文會友……”
胡心月挺起胸膛,冷笑著用一種鄙夷的眼神望著他們道:“識得幾個字就來充才子,還以文會友,你們也配嗎?要同‘詩仙’比試真是不自量力。想要見許仙,先過得她這一關吧!”說完就將雲嫣從身後拉出來!
雲嫣壓低聲音道:“呀,你幹什麼,當心我夫君教訓你。”
胡心月嘻嘻笑道:“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女人?”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一個忍不住叫道:“縱然許仙有幾分才名,又怎能縱容家人如此羞辱我等!”
“是啊,讓許仙出來!”
胡心月道:“我不是有言在先嗎,要見許仙先過這一關,如能贏得了就放你們進去喝杯茶水,若是不然,這門也不必進了,趕緊滾蛋吧,啊哈哈哈哈!”
這樣的話,就是泥人也要升起三分火氣,更別說那幾個自視甚高的青年公子了,登時是火冒三丈!
雲嫣瞥了她一眼,白姐姐那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朋友,明明剛才還那麼風雅,說起粗口來也是毫不猶豫,眼見此事不能善了,輕吐一口氣道:“便依胡姐姐所言吧!”
為首那年輕人道:“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金陵四大才子的厲害。”敢上門來挑戰又怎麼會沒有一點準備,便察經史子集尋覓出來的難題。
片刻之後,便見這幾個人氣衰神沮,相顧無言。
對答如流,他們精心準備的難題全都對答如流,而她只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將他們全都難住,堂堂男子竟然輸在一個女人手裡。
雲嫣一拱手道:“諸位公子,多有得罪了,我夫君真的不在府中……”正要打個圓場,讓他們散去。
“金陵四大白痴!”胡心月淡淡的一句話,便讓雲嫣的努力立刻白費,只見那幾人的臉色漲成豬肝的顏色,大張著嘴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