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戲她的。
白素貞正要輕斥,許仙也準備好欣賞她嬌嗔的表情,卻見她檀口半張,卻不曾吐露隻言片語,只是臉色漸漸變得通紅。
“娘子,你怎麼了?”
白素貞一手撫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沒 ,沒什麼!”在方才那一瞬間,心中有一個聲音,回答了他的調笑。
“好啊!”
那是她自己的聲音,充滿了魅惑,且懷著同他一樣的渴望,渴望那肌膚相親的糾纏,渴望那如膠似漆的親密。對她而言,這是如此陌生的渴望。明心見性的修行,見到的難道是這樣的自己。
“我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她顰眉暗想。
大道三千,雖然未必會要人斷情,但卻都講究絕欲,這可算是基本中的基本,如果連慾念都無法戰勝,便絕難有什麼大的成就。
她修行千載,於心境上早已是波瀾不驚,更別說是小小的慾念,後來雖然鍾情於許仙,但對床第之事也並不熱衷,相反還因害羞而有所節制。
昨夜的縱情,對她而言就是從未有過的體驗,原以為只是小別勝新婚的的放縱,但如今看來,卻絕非這麼簡單。
難道真的是蛇性好淫,自己只是在不經意間流露了本性,她臉紅若燒,無法沿著這個思路想下去。
許仙見臉上神色變幻,有些擔心的道:“你怎麼了,娘子!”伸出手想要拭一拭她的額頭。
白素貞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手,卻不知該怎麼回答,難道要她說,“因為我其實也想要和你那樣,所以覺得有些煩惱”,這樣的話怎麼說的出口,囁嚅了一下道:“我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許仙立刻停下腳步,顧不得方才的約定,握起她的皓腕,“哪裡不舒服?”
白素貞心神一顫,或許是有了那種種臆想的緣故,雪白的皓腕上印染開了一層嫣紅,但望著他滿眼關切,心神全被自己那一句話所吸引,甚至沒有餘暇去判斷真偽,無法識破這拙劣的謊言,心就變得暖和起來,輕聲喚道:“官人……”
許仙抬手阻住她接下來的話語,聚精會神的把了一會兒脈,卻是毫無異樣,這也是當然的,憑她的體質怎麼可能有什麼問題,睜開雙眸望了她一會兒,忽然道:“我明白了!”
“什麼?”許仙瞭然的目光讓白素貞感到一陣緊張,像是一絲不掛的站在他的面前……她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腦袋,怎麼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許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慨然道:“娘子,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回想起方才她的表現,因自己的親暱而發火,避開自己的手,他不懷疑她對自己的情意,但或許她真的不太喜歡那樣的事吧!
白素貞捋著青絲,有些疑惑不解,只是覺得他好像搞錯了什麼,但能夠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真是太好了。
雨絲漸疏,二人不知走過了幾座小橋流水,終於來到錢塘門下。
望著張燈結綵的門樓,許仙有些奇怪的道:“最近趕上什麼日子了嗎?”
白卓貞莞爾一笑,輕擺秀指,“官人怎麼連這個都不曉得,未免太孤陋寡聞了!”
許仙作了個揖道:“那便有請娘子告我!”
白素貞感嘆道:“近來錢塘門內出了一位探花郎,陛下欽點的翰林,所以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連戲都唱了好幾天!”
許仙這才明白,這些裝飾竟為了自己,進士及第的探花也就罷了,再加上那詩仙二字,確實值得上這樣的待遇了。
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她開起玩笑來,那樣子委實可愛,不禁配合著“大為驚訝”的道:“竟有此事,不知哪家女子,配得上這樣一位良婿。聖皇英明,難道沒將公主降下一個半個嗎?”
白素貞嘆道:“莫說是公主,便是郡主也是憑他取捨,哪還記得家中的糟糠之妻。”話一出口便覺失言,雖然只是玩笑話,但這樣的怨言本不該從她的口中道出。自他回來後,似乎一切都變得有些異樣,自己不像是自己。
許仙微微一愣,道:“可他終歸沒有取捨公主郡主,或許他那位糟糠之妻,是個娘子這樣的女子!”
白素貞嫣然一笑,捋著髮絲道:“或許吧!”
二人走進錢塘門,那熟悉的小石橋邊,一個穿著麻衣麻褲的孩童正在打著一柄荷葉傘在小河邊玩耍。
許仙也算是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依稀記得,這該是隔壁吳嬸家的孩子,叫小狗子還是小六子什麼的。
孩童見到許仙,先是楞了一陣,鼻涕慢慢垂下來,而後猛地一吸,像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