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只是存在於這簡單的一刺之間。
連最初的一劍都做不好,學劍百年,等於沒學。
三尺,一劍的長度,亦是學劍的開端,他學劍四十年,方可開萬丈混沌,此子第一劍能開三尺,已是不錯。
他記得,劍二昔日第一劍開荒河,同樣也開了三尺,劍三至今還未做到,唯有劍一悟性最高,第一劍便開了十三尺。
暮成雪不修劍道,不過,天資和悟性古今難尋,一劍便截斷了百丈荒河。
混沌霧海中,寧辰自然不知道這些,看著手中墨劍,陷入沉思。
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卻又有更多的地方不懂了。
他能開三尺混沌,但是,也只有三尺。
劍前,哪怕一分,他都無法做到。
這一夜,寧辰上了陸地之後,拎著劍,恭敬地朝著暮白行了一禮。
“暮白前輩,晚輩要走了,再次感謝前輩的指點”
昨夜,他已發現了弱水的蹤跡,今夜過後,不管找不找得到彼岸花,他都不會再回來了。
暮白沒有回應,他該說的話,在一夜已經說完,再沒有什麼可說。
寧辰坐著鬼轎離去,墨劍歸鞘負於腰後,極東之地,還有須臾之地他未尋過,昨夜他在一處峽谷外見過弱水曾經流過的痕跡,只是時間不多,他沒有進去尋找。
鬼轎西南而行,急掠而過,明月高掛之時,到達了峽谷之中。
荒蕪的峽谷,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片荒涼和蒼茫。
深入峽谷百里之後,四周變得更加荒蕪,沒有生機,沒有聲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