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被謝知府殺夫奪妻…”到底佔個親生的名義,林秀君不表示一下擔心會讓人認為她親情涼薄了。
這是好事!衛夫人也不好明顯表示出,她只能含糊的勸林秀君:“你爹爹已經有了警覺心,他又是首富出入不少家丁護著。性命應該無危險,而他現在開始防備你繼母自然不會和從前那樣喬玉彤說什麼都信,如果你爹爹抓住刑部尚書在古聖城的好機會告喬玉彤和丁霜霜,接下來的事會好辦許多。”
夫告妻的有不少,人家會同情男人連戴綠帽子的事也宣傳出去,可見真是生死存亡的危險了。女告繼母,知情的是繼母心狠,不懂事的該誤會前房女兒不願意贍養繼母是不孝了。
林秀君點頭,如果林老爺真能出頭,哪怕不是為女兒是為他自己。她對這父親的印象也會改觀一點的。
第二天郭尚書還是得例行公事的,衛夫人和林秀君與他同去的知府衙門,林秀君仍用面紗遮臉。
“我和小女是來看望養病的知府夫人的。”衛夫人身後的丫環還捧著探病的禮物。
謝知府猶豫:“拙荊身體不好所以脾氣不好。萬一衝撞了夫人…”
“妾身怎麼會和生病的人計較,來古聖城不見見臥病的知府夫人,那多不像話。”衛夫人是知禮數的,而且不擺皇親國戚的架子。
極少有男子能拒絕絕世美人的話,何況人家還是正常的禮尚往來,謝知府到底還是答應了:“那…拙荊要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請夫人念在她生病糊塗的份上,千萬別往心裡去。”
“這個自然。”知府夫人要是盡說好聽的,衛夫人才認為她病得不清呢。
知府夫人姓李。也是寶邑城人氏,家裡是經商的比較富裕。李氏的母親正是其父親的填房,她親孃只生了她一個。前房倒有個兒子,人家這繼母與原配一點親戚關係也不沾,但對前房兒子視如己出,現在兒子已娶妻生子,三代同堂其樂融融。
李氏的身世是衛夫人早探知的,見了面看這位知府夫人臉色蠟黃瘦高挑兒的,風一吹就倒實在可憐。
“原以為她也是繼室當家不容易,又是寶邑城的同鄉,我對她還同情親近,哪知道她就是老爺退婚的那女人…”李氏先控訴喬玉彤,她還以為繼室都和她親孃一樣善良又會被誤解,哪想到喬玉彤面善心毒。
“老爺被退婚居然不恨那女人,真是鬼迷心竅了!想當初他庶子出身又是被退婚的人,只有我爹孃誇他有才,兄長說他人好,我在江北陪他吃了多少苦,好容易來到江東以為能過太平日子了,結果…夫人救我!可憐可憐我替我往寶邑城送封家書,我兄長不會不管我的!”李氏和同父異母的兄長感情極好,這是她親孃的善心換回來,只是也因為李家後宅風平浪靜,把李氏養得單純了。
衛家衛夫人的父親祖父可是有妾有庶子女的,妹妹更跟三千個女人鬥,她經驗十足一下就看出李氏的弱點了,當下不動聲色:“這事哪用你兄長大老遠的奔波,咱們原配當然向著原配,我去和我家尚書說,是知府夫人也是有品階的誥命,你可以上告,讓謝維罷官還是流放,你自己選…”
“…我…”李氏不貪榮華富貴,不然也不會陪丈夫在江北過了十幾年的苦日子,而且她再單純也明白,男人能當到知府的位置絕對不易,要被她告倒,夫妻的情份也到頭了。
真不要這個男人了?李氏又不由得想起謝知府的好,這些年他們夫妻一家四口生活,丈夫不納妾不收通房丫頭,在男子中實在難得。
他不找別的女人會不會因為一直忘不了喬玉彤?往這方面一想,李氏又咬牙了。
可是,他對她這個髮妻也不差呢,記得剛來江北當個小知縣的時候,因為江北武將橫行根本不把一個小芝麻官放在眼裡,縣府多年無修不如民居,傢俱都是帶裂縫的,她偏又懷了長子行動不便,他就什麼都不用她幹,一個大男人,七品的縣太爺,窮得請不起傭人,洗衣做飯自己動手,她這個孕婦倒被丈夫侍候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就是現在夫妻吵架,她雖然被軟禁在後院,但謝知府一日三餐還是盡派人送好吃好喝的…
“其實這事全怪那個喬玉彤!我家老爺就沒去過林家,可她是林家的妻子總往別的男人家裡跑成什麼樣子,夫人應該讓尚書大人治那女人的罪!”女人總是願意為難女人而放過男人,李氏也不能免俗。
“無憑無據的,你讓我怎麼去林家抓喬玉彤,罪名是什麼?”衛夫人不介意李氏去告喬玉彤。
“這個…”李氏也當了多年官夫人,知道捉姦捉雙才算證據,但喬玉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