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一番言談幾篇經文就能勸化的。”瞭然拒絕道。
“那怎麼辦?”衛皇后不敢要求這個兒子,但也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女兒。
“小僧說了,公主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從小富貴,天下最尊貴的兩人又對她有求必應,她身體健康也沒嘗過病痛的滋味,太過一帆風順使她一遇上不順她心的便開始逃避…長時間的累積需要更長時間化解,娘娘可曾開始教公主管家理事?她將來是要生活在公主府與駙馬一起的。”瞭然到底沒辦法完全不管這事。
“本宮當然教她!本宮一直在教她!從小無憂就在本宮身邊,怎麼賞賜命婦,怎麼處理宮務,甚至怎麼處置一些不守宮規的奴才…這些年無憂逐漸長大,本宮也沒有避開她了!”衛皇后馬上叫屈,她是親孃,當然不會把女兒當傻子養。
瞭然依舊心平氣和:“娘娘自然不會虧待公主,只是面對下面人和公主的時候,自然會偏向公主…”
於是今兒個是無憂公主和楚天雲對上了,衛皇后就不能還站在無憂公主這邊,於是無憂公主就理解不了了,這說白了還是因為無憂公主一向高高在上,沒遇上過違心事。
對女兒太好也不行…衛皇后頭疼的撫額:“那二皇兒,你說讓本宮拿你妹妹怎麼辦?”
“……”最終還是沒糾正衛皇后又按俗世的稱呼喚他,瞭然考慮了一下幫忙拿主意,“娘娘如果能忍心冷落公主一段時間,再讓公主的身邊宮女嬤嬤多和她說說她堅持是沒道理的,一開始她肯定聽不進,要堅持勸,相信她見父母兄弟姐妹全生氣不理她了,也是會怕的,只有她怕眾叛親離了,才會反思…”可能會。
“行,本宮就依你的!”衛皇后當然聽不見了然沒說的最後半句,女兒的事她算心裡有底了,又有些得隴望蜀了,“那二皇兒,你和本宮回去住幾日可好?你在本宮才有主心骨,要不無憂再惹你父皇生氣怎麼辦?你五皇弟又還病著…”
“皇后娘娘…”瞭然雙手合十行佛門行儀,“公主的事情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難道小僧還能在宮中住上幾個月?”那他還出家幹什麼?
“可是…快過年了…”她別的孩子都在享受錦衣玉食,偏這個兒子吃齋唸佛,她只是心疼所以想找藉口,讓他享受一會兒是一會兒。
“對於出家人來說,俗世的節日不屬於小僧…”瞭然低頭不看衛皇后傷感的神情,“倒是五皇子,還請娘娘告訴他,如果他身體好一點兒了就來普濟寺,小僧想見見他…”
“行,本宮回去就告訴他。”瞭然雖然是出家了,但與其他兄弟的感情仍舊極好,這點多少給衛皇后安慰。
楚天雲是在衛皇后去普濟寺的第三天出宮的,他倒沒有像衛皇后那樣擺正式的排場去寺裡,他著米白色的錦袍,打扮與京城普通的小公子沒什麼不同,手下太監侍衛也是從便服,誰也不驚動的來見自己的兄長。
楚天雲是從小便常來普濟寺,僧人們大多都認識他,見了然帶他去自己的小院也沒誰側目。
“皇后娘娘說你一回來就病了?”瞭然先開口,並示意楚天雲伸手。
普濟寺的方丈了空大師會醫術,瞭然從小跟著長大,說是師弟其實就是教徒弟,瞭然無論禪學還是醫道,都是讓了空大師最滿意的繼承人。
楚天雲信任瞭然的醫術,他坦然任瞭然給自己診脈,不動任何手腳。
以瞭然診脈的經驗,有病沒病這最基本的他肯定不會誤診,何況自己這弟弟的脈案他從小給診到大,還記得半年前楚天雲還在京城的時候,脈搏微弱中帶一絲滯氣,而現在脈搏有力透著無限生機。
“宮中給你請脈的幾位御醫也是從你小時候就照顧你的,這麼明顯的改變他們沒發現?”瞭然先問當下他好奇的。
“因為這個…”楚天雲拿出一本破舊的書籍遞給瞭然。
書舊得連封面都缺,瞭然翻了翻,裡面畫著不少不同動作的小人兒,旁邊還詳細寫了每個動作代表什麼意思。
“武功秘笈?你就是練了它氣息才可以想藏就藏?那你身體突然好轉也全靠這本冊子?”瞭然邊翻閱邊問。
兄弟倆說話之前先清場了的,因為楚天雲今天過來就是打算把能交代的全交代,至於屬於天機他想說卻發不出聲的,就不能怪他了。
“我只練了一點兒調氣的,關鍵時候應付郎中就夠了,這上面的武功我不會練,秘笈的真正主人身後還有不少徒弟,我可不想讓他們誤會是我害了他們師父。”何況楚天雲覺得腦子好比武功好更重要,他不想練傻了讓人拿他當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