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當然貨就剩不多了。”
能得到高夫人請帖的全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商賈,要是許夫人被高夫人排除在外,程夫人也得讓自己公公和父親查查許家和其夫家崔家的生意狀況了。
許夫人也明白其中利害,語氣帶了幾分懊惱:“原來這就是高夫人當東家的那間脂粉店?三月的時候我隨我家相公去江南了,後來回來我還補了一份賀禮讓人送來呢,高夫人的店還能有差?丫頭。也給我一盒口脂,顏色偏粉一點兒,我膚色白,口脂淡一點兒更自然,這盛夏淡妝才雅緻。”
許夫人買脂粉是彌補自己差點兒得罪高夫人的失誤,不過後面的說詞則又和程夫人對兒了。她比程夫人生得白淨,也懂妝飾,如何?
程夫人也不生氣,許夫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家喬氏脂粉店的脂粉絕對值一盒一兩黃金。而且是香粉比口脂更難得,不但美白還能嬌嫩肌膚,等再用上一個月她一定素顏來見許夫人,看看到底誰膚色更白更細膩!
程夫人才不會好心告訴許夫人真相,這家店的香粉還真不多了,她得早點兒打發了許夫人再回來存上幾盒。
兩位夫人心懷各思都覺得自己才是贏家,倒是又“姐姐妹妹”叫得親近,並肩離開了。
青飛對這兩位夫人也不在意,這兩個女人雖然有錢但沒有官眷的氣派,只不過是京城尋常富商家的,倒是這做生意的女店夥計引人注意,長得也就普通但會察言觀色口齒靈俐,林秀君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一個幫手?
青飛乾脆直接上前問:“我之前來沒見過你,你也是高夫人推薦給林小姐的?”
青飛的穿戴不如之前的程、許兩位夫人闊氣,只是普通人家小姐的打扮,而且孤身一人連一個侍候的丫環婆子都沒有,但她一開口問話就帶上了官腔,讓女店夥計不敢怠慢:“奴婢叫茯苓,是侍候林小姐的丫環,我家小姐帶奴婢來店裡幫忙的,因為之前店裡的小韻姐姐家裡有事請假了。”
“茯苓?我記得林小姐身邊原來那個丫環叫什麼?好像名字和你的差不多?”青飛若有所思。
“是,您說的是丁香姐姐,她和奴婢的名字都是我家小姐給起的,都是養顏美容的脂粉裡少不了的。”這代表她們也是小姐少不了的人,茯苓喜歡自己的新名字。
丁香,茯苓,一個丁香還好說,再多個茯苓總讓青飛想到另一位給人起名的習慣,是巧合還是…應該是巧合,林秀君再厲害也不會知道宮中的事情,顧家也不知道。
“茯苓這名字是你家小姐給起的,那你原來叫什麼?我記得丁香是個鄉下丫頭,她可不如你機靈。”青飛好奇這茯苓的來歷。
“奴婢原來叫小鈴,本是城郊一家酒樓老闆家的童養媳,可惜半年前有客人在酒樓喝醉了鬧事,還將過去勸阻的少東家給打死了,老闆娘太傷心了就怪我剋夫,將我賣了,幸虧遇上錢嬤嬤給小姐買丫環,就將茯苓買了回來。”
茯苓覺得自己遇上了好心人,她原本也認為是自己命不好克了少東家,畢竟雖然老闆娘將她賣了,但在少東家還活著的時候他們都待她不錯,從沒短了她的吃穿,她的未來夫婿還教她識字看賬本…要知道今年他們就該成親的了!
茯苓也怨自己怨得想死,還是林小姐勸慰她:“我們自己都做不了自己命運的主,哪還有本事克得了別人的生死,而且你說酒樓老闆夫妻對你還不錯,他們怕觸景生情才將你賣掉,但我也聽說了,他們專門叮囑牙婆只能將你賣了當丫環,不許賣到不乾淨的地方,那對老夫妻只有一個獨子,傷心太過失了分寸但做人最基本的還在,你要真尋了短見,難道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他們就會高興?”
為了鼓勵她好好活下去,林小姐還給她取名茯苓(福鈴)。
聽著倒是林秀君做的一件好事,但問茯苓的傷心事青飛得道歉:“抱歉,我太多話了。”
茯苓搖搖頭,大方的笑道:“已經沒事了。”她後來逐漸知道了林秀君和丁香的身世,這一對比發現自己就不那麼慘了,她是父母過世後被叔嬸賣了當童養媳的,她叔嬸實在是窮自家孩子都送人了,能不把她賣進火坑多換錢已經夠意思,比丁香的親父母都強,至於林小姐,千金小姐有家回不得,有爹和沒爹一個樣,她再也不認為有錢人都好命了!
“青飛大人?”林秀君從後宅出來,她剛才在看賬本,計劃什麼脂粉賣得最快就先做哪種,結果有個女店夥計進來報信,說茯苓被一位小姐纏住了。
小姐比是公子少爺要安全,但林秀君也擔心遇上挑剔的顧客,匆忙過來結果看到了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