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是,母妃一直都沒有機會……
記憶像是洪水般沖刷著腦海,鍾離殤的雙眸,漸漸地蒙上了一種恍惚。
“王爺。”他的身後,緊跟而來的血宇等人輕喚出聲。
寂寥,落寞,他們從王爺的背影中讀出的感覺,他們知道,眼前的情景勾起了他們王爺過去的回憶。
鍾離殤聽到聲音,臉上神情收斂,轉而是一副剛鐵般的冰冷。他握緊著雙手,冷聲道:“血宇,你們守在這裡,不必跟過來。”
“是,王爺。”
鍾離殤走了過去,在到木屋門前,他伸手想要推門進去,然而看著門上那鏽跡斑斑的獸環,他久久沒有再落下去,猶豫片刻,他收回了手,轉身離去。
在邁出幾步時,腳下似是踩到了什麼。
他蹲下拿起一看,唇角上揚起一道極淺的笑弧。女人,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他將東西收進懷裡,大步走至眾人跟前,朗聲道:“血宇,你先帶著鐵血騎回營,血衛,你跟血寒隨本王來。”
“是。”三人一致回聲。
正然殿,各國使臣跟皇族人都被安置於此有些時辰了。原本人人都有些莫明其妙,再加上傳出碧雲皇室政變的訊息,這些人大部分更是坐立不安。
位於左首位的南冥國使臣更甚,他們剛才有探子密報,說他們的公主跟三皇子好似有意造反,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會他們整個南冥國的使臣都逃脫不了關係。
其他各國使臣們,也都個個面色緊張,議聲不止,唯有天楚國的太子夜風瀾與名捷公主兩人極沉得住氣,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悠然的模樣,好似天塌下來都跟他們無關似的。
就在眾人緊張不已之時,門外響起了尖銳的報聲。
“殤王到——”
隨著聲音落下,鍾離殤一行人大步踏了進來,隨著他的到來,整個正然殿都變得安靜起來。
“參見殤王。”其他使臣跟皇子們,紛紛對著鍾離殤行禮。
鍾離殤淡淡地對著眾人點頭,而後邁至正位的太師椅坐下,一雙冰冷的瞳眸,像是洞察般掃向眾人,頓時讓人覺得如坐針氈,有著不寒而粟的感覺。
唯有夜風瀾神色淡淡,他抬眸對上鍾離殤高深莫測的瞳眸,眼底是一種溫潤如風的淺笑。
“殤王,貴國半夜動兵將我們請來這裡,不知是何意?”聲音清清淡淡,卻有讓人感到一股暗在的壓迫力量。
——
殺機再現(一)
鍾離殤高深莫測的回於風夜瀾一笑,“太子殿下稍安勿照,本王很快會讓大家知道一切的!”說完,他對著身後的血宇用眼神示意。
血宇收到,微微點了點頭。
只見他邁了出來,手中託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錦盒,待到正心時,他停了下來,儒雅地對著眾人一笑,揚聲道:“諸位,這是我們王爺發給大家的解藥。”
解藥?
頓時,場上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他們又沒有中毒,為何要解藥……
然而,所有的疑惑在心間尚未說出,場中便響起一聲痛苦的尖叫聲,位於右下位的沈國使者面色烏紫,一口黑血噴灑在地,人也隨後抽搐地倒在地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西慈國使者的話還沒說完,也跟著一樣的症狀,吐血不止。
其他人,也開始有了症狀。
鍾離殤此見,神色不變,只是對著手下命令道:“來人啊,好生服侍這幾位大人解毒。”
“是。”
這些侍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一會兒功夫,便都一一將解藥給了所有使者服下。
從頭到尾,鍾離殤的目光都落於一個人身上,這人便是天楚國的名捷公主。
此時,燭光映照在她那一張美豔的臉上,顯得冷豔高貴,然而,鍾離殤並沒有錯過她眸中閃過的一絲得意的算計之色。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接下來,他倒要看看這風夜瀾該如何反應?
風夜瀾平靜無波的臉上,此時微微閃過一絲情緒,他低垂眼眸,似是在思考著什麼,整個人,像是高山上的青松一般,自有一股沉靜的淡定。
各國使者服了解藥之後,都稍稍緩了勁來。
南冥國的使者最先開了口,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盯在鍾離殤的身上,“殤王,我們在你碧雲國皇宮內中毒,不知殤王有什麼要交待的麼?”
這話中隱有深意,分明時故意隱射這背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