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對秋娘客客氣氣的,但是人人卻是在背後說道四,更有甚至,說秋娘到了崔府是祖墳上冒青煙。
這些話,莫說是秋娘,就是她一個當丫鬟的聽來,都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更何況還是秋娘呢?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勸慰道“姑娘,莫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反而心裡不痛快!“
秋娘眨了眨發澀的眼睛,將眼淚強行吞進了肚裡,強笑著說道:“罷了,不去想了,只是知秋苑的那些丫鬟婆們,卻不能任由她們再繼續這樣放縱下去了,我現在也想明白了的,人善被人欺,老爺與夫人明明白白說了將知秋苑給我,那就是該由我做主,若是知秋苑的狀況叫旁人知道了,怕也是笑話一樁呢!”
璞玉瞧著自家姑娘小小年紀卻要如此算計,心中覺得一陣惋惜,無論是相貌、聰慧、才氣,與崔家的位小姐相比都毫不遜色,只是沒能託個好胎呀!哪怕是個崔家的庶出小姐,日也不會如此難熬!
徐媽媽現在哪還有心思想什麼虧待不虧待的,她瞅著秋娘話中意圖明顯,但還是一口應承下來了,“是,老奴明白了!“
見著徐媽媽半怔半傻的樣,秋娘也不說,只是叫她先退下來,自己則帶著璞玉前往著夫人氏所在的芳華園去了。
漸漸走的遠了,璞玉看著秋娘臉上並無不悅,這才將強壓在心裡問出來,“姑娘,您方才是什麼意思?那麼上好的一支釵給摔碎了,真的是白白浪費了,奴婢還以為您要靠著這隻釵來籠絡徐媽媽了。“
秋娘撫著腦袋頂上空蕩蕩的如意髻,如意髻配上剛才那支釵倒是好的,只是現在,她並不覺得可惜,“你覺得徐媽媽豈會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只有掌握了她的把柄,才是最安全的,徐媽媽是知秋苑中的管事媽媽,對知秋苑的下人們影響自然最深,現在,徐媽媽有把柄篡在我手裡,你覺得她還會放肆嗎?”
璞玉覺得這話由幾分道理,可想了想,又覺得有幾分不對,“姑娘,徐媽媽雖是管事媽媽,可一干丫鬟中,紅櫵倒是個主意大的,怕是她不會對徐媽媽那麼順從,從昨晚的事兒不就看得出來嗎?”
她能想到的,秋娘自然想到了,只是,她還是自信一笑,淡淡道:“紅櫵不僅是個有主意的,脾氣倒也是大,知秋苑中的所有人雖不會對徐媽媽的話言聽計從,但這樣一來,知秋苑的人定會有異心。”
說著,她的話鋒一轉,眼眸中帶著幾分無奈,“不過話說回來,她們在背地裡嚼的舌根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不過就是個寒門出身的窮家女,本該和她們是一樣的,又怎麼有資格住在知秋苑中成為她們的主?我也並非沒有自知之明,只是現在事情已經註定了,我還能怎麼辦?若是能用這一場榮華富貴換爹爹的性命,那該多好啊!”
璞玉跟在秋娘身邊年了,自然是知道秋娘並不是那些貪念全貴之人,更何況,崔府上下的人雖然明面上對秋娘客客氣氣的,但是人人卻是在背後說道四,更有甚至,說秋娘到了崔府是祖墳上冒青煙。
這些話,莫說是秋娘,就是她一個當丫鬟的聽來,都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更何況還是秋娘呢?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勸慰道“姑娘,莫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反而心裡不痛快!“
秋娘眨了眨發澀的眼睛,將眼淚強行吞進了肚裡,強笑著說道:“罷了,不去想了,只是知秋苑的那些丫鬟婆們,卻不能任由她們再繼續這樣放縱下去了,我現在也想明白了的,人善被人欺,老爺與夫人明明白白說了將知秋苑給我,那就是該由我做主,若是知秋苑的狀況叫旁人知道了,怕也是笑話一樁呢!”
璞玉瞧著自家姑娘小小年紀卻要如此算計,心中覺得一陣惋惜,無論是相貌、聰慧、才氣,與崔家的位小姐相比都毫不遜色,只是沒能託個好胎呀!哪怕是個崔家的庶出小姐,日也不會如此難熬!
如此,主僕二人便攜沿著林蔭來到了芳華園,侯在門口的引婆穿過儀門,順著迴廊往前走,往左北向南的正室走著,進門就是一座雕蝙蝠祥雲的屏風,繞過屏風便是芳華園的正廳。
然而大夫人氏卻不在正廳中,頓時,便有兩名芳華園的二等丫鬟迎出來,代替引婆接引秋娘進入到了內堂之中。
秋娘一進門,就看見那八仙桌上已經擺上了各式各樣的糕點與粥菜,為豐富,室內張羅早飯的幾個丫鬟看到她來了,只是屈膝朝著她見了禮,從始至終,皆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秋娘心情本是不大好,現在聞著堂中染著的上等水沉香,氣息醇和芬芳,讓她的心也無由來的安寧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