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事情告訴秋娘,所以叫璞玉一個人進來了,璞玉先是將燈點燃了,這才輕聲說道:“姑娘,您醒呢?要不要先喝口水?”
秋娘一點都不意外,搖搖頭,“打聽到了什麼,就直接說罷!”
璞玉有點猶豫,畢竟她打聽到的事情對秋娘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一腔好心就這麼餵了狗,換做是她,她心裡也難受的要死,“姑娘,奴婢今兒去外院和大門口打聽了一下,說是曾大哥前幾日來崔府的時候,原本是有個守衛將他攔下來了,畢竟曾大哥是外頭的人,門口的守衛沒有見過他,將他攔下來並不算是稀奇,後來那守衛就派人來知秋苑通傳一聲,可那個時候大家夥兒正忙著,按道理來說通傳一聲起碼得一個時辰的時間,可奴婢打聽到,有人趁著那守衛換班的時候,偷偷將曾大哥放了進來,至於是誰,奴婢並沒有打聽出來,而當知秋苑中的二等丫鬟得到通傳,說是門口有人找姑娘您的時候,曾大哥已經在知秋苑裡頭了。”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曾大牛一個粗人,在沒有人指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快找到知秋苑!
秋娘心中一頓,終究還是點點頭,“我心中有數了,對了,紅櫵回來了沒?”
原本有些話蔓菁是打算轉告秋娘的,可這件事兒到底不是小事兒,還是將紅櫵找進來比較好,“好,奴婢馬上去叫她進來!”
等著紅櫵隨璞玉一起進來的時候,她還忍不住看了看秋娘臉上的神色,見著並無大的變化,這才放寬了心,“姑娘,奴婢都打聽到了,這幾日曾大哥住在城北的一家客棧,那客棧並沒有什麼問題,可問題是奴婢找人問過那家客棧的小二了,這幾日根本沒有什麼村上的人找過曾大哥,倒是有個四十歲的大娘找過曾大哥,兩人在房裡聊了好一會兒,那媽媽才走,因著那大娘穿著打扮倒是不俗,曾大哥一看就是個莊稼人,所以小二多留意了些。”莊稼人有著明顯的特點,那就是膚色黝黑,膽比較小,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出來,更不要說見慣了南來北往人的店小二了。
秋娘沒有說話,緊緊抿薄唇。
紅櫵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反倒是她越說越氣不過,連聲音都大了起來,“叫奴婢說,這個曾大牛真不是個東西,您這般為他著想,可他還這樣算計您,將您當成了什麼?虧得您這般惦記你們之間的情誼,可他了,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奴婢看啊,說不準是他和那個二丫聯合起來一起騙您的……”
如今,紅櫵對曾大牛的稱呼已經是直呼其名了,早已不是當初的“曾大哥”了,倒是璞玉聽不下去了,拉了拉她的袖,她這才住口了。
屋裡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過了好久,秋娘才說道:“大廚房將晚飯送來了沒啊?你們出去看看,我有些餓了!”
若是她這會兒大哭一場,璞玉和蔓菁還覺得正常一些,可如今她的態實在是有些奇怪了,璞玉覺得有些放心不下,“姑娘,您沒事兒罷?”反正這事兒要擱她身上,估計她好幾晚都慪的睡不著覺呢!
秋娘緩緩搖頭,說是不傷心那是假的,可更多的卻是警戒,這一次真的是她過於掉以輕心了,“你們放心,我沒事兒的,我今兒一天就早上吃了些東西,這會兒早就餓了,所以想要吃點東西。”
說著,她看了璞玉和紅櫵一眼,見著她們倆兒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心這才暖了一些,“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家姑娘可沒有這麼脆弱,既然透過這件事兒能夠看清楚一個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再說了,既然曾大牛背後還有別人,那就說明這件事不會輕易這麼了了,肯定還會有接下來的動作,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紅櫵這才想明白,“姑娘,您說是誰在背後搗鬼?”
秋娘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是誰,可現在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她是不會隨便給人扣帽的,“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馬上馬腳就會露出來的,璞玉,紅櫵,這幾日咱們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你們還是按照我之前的吩咐,一個去外頭當鋪打聽訊息,一個收拾知秋苑裡頭的值錢東西,日之後,叫曾大牛來見我!”如今,她的稱呼也變了,不是她不念舊情,而是她知道,她和曾大牛之間已經沒有舊情可言了。
璞玉點點頭,“姑娘,您就放心罷,這件事兒就我們仨兒和蔓菁知道,咱們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這一次一定能夠知道背後是誰在搗鬼!”
秋娘點點頭,餓了一天,晚飯果然用了不少。
這天裡,知秋苑和往常無異,而秋娘也沒有心思去傷心難過,她知道,前面還有一場惡戰等著她去打,她沒有心情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