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訂婚宴上方媗擺出了極高傲的姿態,虧自已還涎著臉兒給她說了一堆低三下氣的好話,如何如何求她,保證以後如何如何對她好,她卻絲毫不領情,弄的母親柳雲惠臉面上極難看,根本下不了臺。
主要是因為父親的突然失勢,使母親柳雲惠在‘柳家’的地位也大降,她二哥柳雲剛的態度也不明朗了,一付要唐家劃清界限的姿態,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方家人自然不認為柳雲惠還能起什麼大作用。
唐家和方家的關係肯定要疏離,事實上之後更起了間隙,一直延續了多年。主要是幾年後方媗回國接管了她父親的家族企業之後,她主動與唐家的政治對手合作,並且不止一次的拆唐家的臺,以致雙方交集更深,恩怨也無從化解,而父親也耿耿於懷,氣結難舒,結果就……
往往如風,歷歷在目,坐在墓碑前的唐生一邊喝酒,一邊回憶著這一切。
“爸,從一開始就是兒子的錯,爸,您要是不原諒兒子,您就給兒子一次重來的機會吧!”
喝的醉薰薰的唐生從墓地出來,開著自已的車在回市區的路上,因度過快,雨天路面光滑,在遭遇情況緊急踩了剎車,結果就造成了翻車事件,冥冥中,爸給了兒子一次機會。
第二天,媒體報道了此一事件‘江中省南豐市某國企老總唐生於車禍中不幸逝世’。
……
“醒醒……小生,快點起來吧,都十一點多了,你昨天又和那群敗家仔去瘋?看看你喝成了什麼樣子?不是告訴你今天有訂婚宴嗎?”老媽柳雲惠推醒了還迷迷糊糊的唐生。
“快點醒來啊,你不是求著我去和方家人談訂婚嗎?老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方媗和她父母一起請來了,就在今兒中午,你不去是吧?那好,我給他們打電話……”
唐生突然打了個冷顫,睡意一下消失殆盡,他茫然望著‘年輕’的母親。
訂婚?怎麼回事?
唐生的心臟似給巨大的恐懼感攫住,我、我不是給父親掃墓……好象喝多了酒……駕車回城時生了事故,然後……難道我……
唐生狠狠揉了揉眼,望了望床邊無比真實的母親,再瞅了瞅牆上的石英鐘。
一點沒錯,石英鐘的年月日格子裡顯示的是‘2oo4年8月8日’。
“媽,這是真的嗎?你、你煽我個耳光。”
“真的,方家同意商量訂婚的事了,怎麼?你高興的傻了吧?”
“不、不是,媽,你就煽我個耳光吧,求求你了!”
柳雲惠白了一眼兒子,只是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疼了吧?相信是真的了嗎?”
大腿給老媽擰了一記,生疼生疼的,果然不是做夢,天吶,我重生了?
我穿越了啊?
不,確切的說,是父親給了我這次機會,因為他一直沒原諒自已,是父親讓自已回來的啊。
一瞬間,唐生的眼睛被洶湧的淚水給模糊了……
他完全記起了‘前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漸漸浮現……在訂婚宴的前一天晚上,自已還和幾個公子哥們醉生夢生,沒想到這神奇的穿越居然就回到了這個時候,這是一切‘杯具’開始的那一天。
天吶,差一點就誤了扭轉我一生的命運的這個機會……
腦海中那個叫方媗的女人形象清晰了,姓方的女人,少爺我又回來了。
在趕往五星級大酒店‘慶豐樓’的路上,唐生還在回味著自已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穿越’。
2oo4年的舊式大街,舊式樓宇,舊的城市規劃和建築,一切都活生生的呈現,自已不是在做夢,是真的穿越重生了,難道是自已父親墓前一次又一次的哭訴換來了這樣一個機會嗎?
開車的清麗女郎是老媽的秘書羅薔薔,這個女人雖未結婚,但久經人情世故。
自已老媽是江中省財政廳專案稽核處長的處長,也是一位有小名望的人物。
之前爸爸給調到了省內一般城市江陵去任職,表面上是‘明升’,其實是‘暗降’,但沒幾個人真正知道這是政治鬥爭中的一種妥協,暫時的讓步不等於永遠的讓步,很多人不明白。
唐生默默的在回味這一些,腦海裡一遍一遍重複著‘那一世’訂婚宴上的畫卷。
“小生,怎麼了?好象挺不開心的,你和方媗的訂婚,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轉過頭看了一眼這位給自已無私大愛的老媽,唐生心中湧起不可揭制的感動。伸手緊緊的捏住老媽的手,讓自已儘量用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