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父母離婚,孩子不是一人一個?怎麼就全歸王靜媽媽了呢?”
“嗯,王靜說過,他爸不要他們,給了他**一大筆錢,才搭成這樣的協議,並且答應將來他的財產會分開他們姐弟每人百分之二十,聽說具有法律效應的協議是這麼籤的。”
唐生點了點頭,這些全是後話了,眼下要做的是讓死者入土為安,其它的都是小事。
折騰了一下午,總算把王母的屍體從醫院弄了出來,一般情況下死在醫院的人不會放出來,按規定要進太平房,然後火化掉,可是王靜記著老媽生前講過的話,鄉俗是土葬,不是火葬,必須入土才能為安,又說火葬太殘忍,最後燒不燼的骨頭會給火葬廠的工人會錘頭砸碎,活著就受苦了,死了還要受這份苦,生者於心不忍,所以王靜堅定主意要土葬母親。
王虎屁也不懂,凡事以姐姐馬是瞻,她說一是一,二就是二,當點頭應聲蟲就行了。
也在這天天上午,孃舅家的人都來了,用鄉俗的話說,這都是主兒家的人,不能慢怠了,而被通知了的王靜父親,居然回了電話說趕不去了,並且直接告訴王靜,你媽已經和我離婚了,她生不是我王家的人,死不是我王家的鬼,你們姐弟看著處置吧,王家祖墳不葬她
於是,問題又來了,那母親葬哪裡呀?婆家沒有,孃家不叫回,只能是自立孤墳了。
王靜又放聲痛哭,我那苦命的媽呀,你怎麼就這麼苦命啊?你叫女兒往哪埋你啊?
寧欣勸,唐生哄,一個在左邊攙著,一個在右邊扶著,心裡都憐惜她,這大美女,才半天功夫就折騰的人都走樣了,孃家這邊的人,都不算是什麼富戶大家勢,王母為人比較刻薄,對親戚們沒給過多大的幫助,現在她死了,這些親戚們都沒幾個流淚的,來了看一眼,留下二三百塊錢葬禮就說有事先走了,大都是表親、堂親,王母是獨生,現在算是上無父親,無親兄弟姐妹,下面就兩個都沒成過家的孩子,離了婚的丈夫更不搭理一個死去的人了。
所以王靜哭母親命苦,其實她心裡有數,母親的性格孤僻、刻薄,活著時沒幾人說好的,包括和她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丈夫,後來離婚都沒再回過江陵,如今死了,他都不回來看看。
為此,王靜也忌恨父親了,人都死了,你也不回來看一眼?縱有天大的恩恩怨怨也該消散了吧?可是王父就是不回來,你能怎麼著吧?王靜說了一句狠話,我這輩子不認他了。
單親家庭突然變成了沒親家庭,王靜都忍不住自哀自怨,哭起來就難免更加傷心了。
寧欣勸啊勸,陪著淚啊淚的,而王虎過了傷心勁兒,也不哭了,一個人蒙著腦袋去樓下給老孃守靈去了,他嫌她姐姐哭的煩,不想聽了,此時,家裡面就剩姐弟倆和幾個朋友同事幫忙了,親戚幾乎沒有了,王母屍體就放在樓下臨時搭起的一個欞蓬內,十分冷清的樣子。
“死亡訊息沒通知商貿城的人,暫時封鎖著,怕公司大亂了,只有少數兩三個王母的親信臂助知情,他們正在緊急的整理財務,不行的話就要把王靜推過去先任商貿場總裁了。”
“呃?靜姐、可以嗎?我倒不是說她沒這方面的才能,只是她現在的狀態不妥吧?”
“商貿城的經營主要是承租,其它的事務極少,也就是日常商貿城的管理,商鋪經營不用插手,都是包租商自已的錢,人家賺了是自己的,賠了也是自己的,商貿錢拿租金和抽取交易點數罷了,我估計,就算亂也亂不到哪去,無非是個繼承權的問題要先解決了吧”
聽了寧欣這番話,唐生點點頭,“那是律師的事,最終讓法律裁定吧,咱們眼下幫著靜姐把她母親的葬事辦好就行了,我叫薔薔姐來幫忙,反正她的事也不太多,你沒意見吧?”
寧欣幽幽望了他一眼,這時候也沒有說笑的心情,但心底還是微微泛酸,“她不是你的私秘?”言下之意是暗諷唐生,你的私人秘書兼家庭保姆,你就捨得叫她來侍候別人?
唐生苦笑了一下,壓低聲道:“要不是這種場合,看我會不會煽大警花屁股**掌?”
“你敢?”寧欣泛羞,心下慼慼焉,瞅了一眼趴在床上默默淌淚的王靜,心下又憐惜她了,望著唐生道:“你在這裡陪她吧,我得回一趟隊裡去,把手頭的事交代一下,先請假”
唐生點了點頭,寧欣走後他就給羅薔薔打了電話,讓她換上素裝到某某小區某某樓。
在床邊坐下,唐生第一次大膽的替王靜把粘在額前眼簾處混著淚的幾縷秀撩開,柔聲道:“靜姐,節哀順便,伯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