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不過這個表情倒是讓郗正秀看出了些端睨,蓉女也知道自己的老媽有多精明。
“蓉兒,晚上還有一頓孃家的宴,你舅舅他們下午都從春市趕過來,為你接風洗塵。”
都知道蓉兒經歷了一些打擊,舅舅們一個個也是心疼,蓉兒淚光又現,用力的點頭。
丁漢靖進來時,雅室內就充斥著一股威懾之氣,一省巨頭的封疆之臣果然氣場強大啊,年近六旬的老丁絲毫不顯年邁,頭髮光潤烏黑,濃眉似劍,目若燦星,一臉的威儀,身板拔的筆直,郗正秀沒有站,蓉兒卻起身迎過去,好大一個閨女了,居然這樣撲進父親懷裡去。
你說你羞不羞啊?當然不羞了,我給我爹抱羞什麼?“爸,想死您了,您還好吧?”
“好好好!”老丁眼眶有點溼潤,摟著閨女拍拍她的香肩,“丫頭,要多回來看我們!”
“爸,蓉兒知道了,”蓉女抬起淚臉,老丁忍不住替女兒拭淚,而且手都有一點發抖。
半晌,他長長吸了一口氣,才鬆開了閨女朝站在那邊的唐生走過去,“小唐,你好啊!”
“丁伯伯您好!”唐生很客套的與老丁握手,人家一隻,他兩隻,這是對長輩的恭敬。
“好後生啊,唐家後繼有人了,哈……來來來,坐下,”老丁這一刻心情很是放鬆呢。
“您就別嗝應我了,丁家更是後繼有人,老軍都是村長了,我還在大學混,差遠了。”
噗,幾個人全笑了,氣氛十分融洽,蓉女心裡別提多喜歡了,情郎總是善於掌握氣氛。
“哈……丁村長啊,還不是沾了你的光?不是和你在一起學的懂事了他當不了村長!”丁漢靖心裡有數,兒子和唐生接觸的前前後後他是清楚的,所以肯定的說是沾了唐生的光。
小小一個村官在丁大書記眼裡又算什麼?但真正輪到他兒子的頭上時,他知道那意義非凡,我兒子終於走上正路了,怕得是他不走,只要他敢走,這條路就通著天,不怕走不下去。
“……不是老工業集團遼汽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女兒都不會回遼東看她爸爸的……”
“爸……行了唄,就數我的不是,那我敬您一杯吧!”蓉女給父親斟了酒,真的敬了。
老丁飲了後笑道:“倒不是我向閨女敘苦情,遼汽的突然崩盤,真的很打擊你爸爸呀!”
郗正秀也道:“昨天收盤時,遼汽重工再次跌停,市值縮水近百億,這速度,比跳樓快,中紀委的茶真不好喝,就這麼一請,就把遼汽請崩了,上面對這個事也是會有看法的……”
丁漢靖瞪著眼道:“沒看法?沒看法我京拍爛他們的桌子,動不動就請人家喝茶,查清了嗎?落實了嗎?王彥啟掌著新聞口舌,隨隨便便就敢指遼汽是巨腐典型?這話他負責?”
“行啦你,現在氣這些有用嗎?也不怕小唐笑話你這個堂堂的省委書記?”郗正秀道。
“我還怕笑話啊?全國人民都在笑話我了!”丁漢靖也是好大的臉面,他這個遼東省委書記掛著中政局委員的,是國家領導人之一,不被全國人民笑話是假的,注目遼東的人多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初你態度強硬到底,我不信杜大省長能把婁正清抬不予考慮遼汽一把手的位置上去,終歸是你沒堅持自己的意見,一付向人家展示你書記胸懷的態度,哼!”
丁漢靖苦笑著朝妻子道:“你呀你,我這麼做只是一種政治姿態,婁正清這個人是有才能的,我當初針對的也不是他,而是杜權忠,這是政治,不是過家家,我不能叫人家說我丁漢靖主政的遼東只有一個聲音,那樣就有問題了,這些年老杜和我配戲不錯,可惜了啊!”
當著唐生的面說這些就是沒把他當外人,郗正秀更沒把唐生當外人,雖是第一次見面,卻似認識了多年一般,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給他挾菜,看的蓉女都吃醋了,我才是您女兒呀。
郗正秀嘁聲道:“杜權忠可不這麼想,在政治上他一直就看不順眼你的做法,對吧?”
“對,我就是讓他看我不順眼,不然他肯和我折騰嗎?老杜是個剛直不阿的人,是個倔驢一樣的脾氣,我心裡很欣賞他,因為他不怕得罪我也肯做工作,換個人和我搭班子,我還不放心呢,遼汽事件一但落到實處,老杜的仕途就終結了,夫人吶,我這心裡不好受啊!”
有大胸襟的人才能站在共和國的顛峰,丁漢靖的政治手腕十分高明,他並不缺胸襟氣量。
唐生也對老丁有了新的認識,他也不發言,一邊吃飯一邊聽他們聊,蓉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