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舅上陣了,結果三舅給這個蓋子扣了進去,潛逃的這個廠家叫什麼?”
“叫王某某,是年前廿九逃的,大案是大年三十暴的,張市長初一就去京城住院了。”
“嗯,排演的不錯嘛。”唐生居然笑了,長山果然捂著黑幕的,“那個王廠長捲走多少?”
“大約有二十多億吧?夠他下半輩子揮霍的了,辦的是美國簽證,抓不住這個人,機械廠的案子就破不了,我三哥也被市委任命為機械廠大案專組的組長,結果他第一個栽了。”榮國華話替三嫂說,這些情況他也是比較清楚的,“主要是機械廠有黃書記的關係在背後。”
唐生笑了笑,“應該是這樣,不然的話三舅也不會栽進去吧?黃某某有什麼家庭成員?”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長山很出名的公子小姐們,大公子黃琦,二公子黃瑋,小姐黃玲,其妻陳某,孃家人是長山四大富紳豪門之一,極為顯赫,與榮家的競爭很激烈。”
“嗯,四舅對長山很熟悉啊,有個綽號叫‘二黑’的傢伙,四舅有沒有聽說過他?”
“二黑?知道的,這傢伙就是陳家的族親,表面上陳家正族不搭理他,可背地裡就是他為陳家辦事,數次被抓甚至上了法庭,最終都能判成緩期執行,真得佩服這個陳二黑呀”
唐生這時轉過頭看了一眼寧欣,寧欣就明白唐生的意思了,估計小情郎要拿這個人開刀。
“對了,剛才我聽三舅媽說,院紀檢組和你談了話,是不是下一步會對你採取手段?”
倪燕臉色一變,苦笑道:“這個不好說,但是長山有些事我還是清楚的,去年政府有個副秘書長突然成了**的典型,他前腳進去,其妻後腳就給刑拘了,刑庭的有同事後來私下來說起那次的事,副秘書長的妻子給用了私刑,有的沒的交代了好多,關於她的傷檢報告在案後也全部消失了,但有人看見過內容,據說給整的神經都錯亂了,想一想都害怕的。”
榮老四這時介面,面色沉凝的道:“黃家在市裡各個系統都有鐵桿幹部支援,辦什麼事都順風順水,去年的那事我也知道,我有個朋友是刑警隊的小官,他當時也經手的那案子,後來嚇壞了,就裝病請了假,總之那女人給整慘了,無所不用其極,執法隊伍裡有人渣啊”
人渣哪都不缺,這一點誰心裡也有數,關鍵是上面有人給撐著腰,就象南豐的秦家四虎,極度囂張,不是有給他們撐腰,他們怎麼敢無法無天?所以說,有一個人糜腐了就很危險。
榮麗華不由糾心了,抓著倪燕的手道:“萬、萬一局子裡的人要來帶你走怎麼辦啊?”
倪燕心裡也害怕,她聽說過那事的,“我也不知道,但想躲肯定是躲不開的,他們的目的是把國華整翻,讓他把那些有的沒的全認了帳,拿我開刀不過也是為了達到那個目的。”
榮老四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了,他站了起來,“絕不能讓局子進而的人帶走三嫂,花多少錢也要疏通這個關係的,要不、三嫂你先躲躲去,萬一給帶走了,那、那就什麼都完了。”
倪燕不由也流了淚,“老四,我往哪躲去?身份證什麼都給扣留了,不許離開長山的,沒把第一時間限制了自由就夠不錯了,我估摸著他們快下手了,我要有個好歹,梓紫她……”
說著倪燕軟弱的哭倒在了大姑子榮麗華的懷裡,榮麗華也不由陪了眼淚,沒想到長山的黃家這麼厲害?問題是人家手裡握著權的,你想反抗?不行,除非老三全認帳,不然人家就會想方設法的從其它地方入手,對你妻女下手也在此不惜,有些人逼急了什麼事做不出來?
寧欣有點義憤填膺了,唐生就給她遞眼色,兩個人就先出來了,一直走到了院子外面去。
上午天還陰著,細冷的毛毛雨又開始煩人了,好象榮倪兩家人這時候尋陰霾的心情。
從省城南豐到最西北的長山市,有一條大河叫龍游河,彎延數千裡,流經三省數市,在地勢低窪長山市這裡每年防汛工作是很重要的,必須和部隊聯手築建堤防,今年三月又下開雨了,可見汙、汛期早至,有些工作就要提前安排,未雨綢繆嘛,也在這兩天,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xxxxx軍長衛名甫少將親自下到了長山市,在今天上午,他正在長山市委領導們的陪同下視察江防河堤的防汛前沿,下來時給高宏建打了電話,說順路回時去江陵。
昨天夜裡高宏建和女兒一起吃飯時說了這事,高玉美是知道唐生去了長山的,就了個簡訊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只說衛名甫這兩天正在長山視察江防,你有空和他多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