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稍微看了幾眼,裡面都是寫的他如何去殺害竹下俊雄,又如何出言侮辱蓬萊國等等。反正,如果他簽了這一份筆錄,那就真的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看來,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了。
周天眯著眼睛看了審訊室外的蕭長河一眼,嗤嗤冷笑數聲。
蕭長河,蕭炎的父親,背後有著蕭氏製藥集團的支撐,更有江州市市委副市長榮百川。
看來,這個局,鐵定是他們設的。
他初來江州,也未去拜訪過二叔,更不可能去認識什麼人。可設這個局的人,把他的情況瞭解的一清二楚。那麼,除了蕭炎,他還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也只有蕭炎,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點死。
“既然是這樣,那麼下邊,我想看看你們還怎麼去出招,出完了招數,可是該輪到我反擊了。”周天心裡冷笑道。
看了看地上的詢問筆錄,周天淡淡地說道:“這份筆錄我是不會簽字的,完全是在歪曲事實。”
“那這樣看來,是要給你鬆鬆筋骨了。”那名警察猛地出手,一把抓住周天衣領,舉了起來。
周天剛想運功震退那名警察,驀然想起趙斌臨走時,那頗有深意的點頭,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眼睛餘光瞄到一處牆角的一個攝像頭,正對準他。嘿嘿冷笑,暗道:“好縝密的安排啊!”
派這兩個警察來,不是想對他進行嚴刑逼供,也不是想讓他簽字,就是想逼周天出手。
在華夏國裡,有修煉者,在一些部門裡,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蕭長河從周天的行為裡,已經發覺周天是一個修煉者。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的通,在記者衝進的那一刻,好端端的他為何會突然吐血。
那肯定是以他本身的修為,震動血脈,令自己氣血翻滾,吐出鮮血來。
可是,蕭長河知道,並不代表公眾知道。周天吐血,這個鏡頭已經被記者拍了下來,也登上了報。
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在沒有十足證據的情況之下,說周天是一個修理者,自己逼的自己吐血。很可能會被人認為是一個藉口,得不到公眾的相信。
唯一的辦法就是,逼周天動手。只要周天是修煉者,在受到攻擊的那一刻,身體自然會形成反應,出手進行抵擋。
只要他出手了,那麼一切,就已成定局了。
周天眯著眼睛,心裡暗歎道:“這蕭長河可真是好心計,如此縝密的計策,也能安排的出來。可惜了這麼一個人。”
周天看著那名警察,眼裡沒有一點點害怕,淡淡地說道:“你們這是嚴刑逼供,我有權利去告你們。”
“告我們?”那名警察嘿嘿冷笑,手腕一用力,就把周天給扔了出去,摔在角落,雙腳踩在周天的胸口上,冷道:“你去告我們去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告我們的。”
周天並不運氣抵抗,把自己有多狼狽就弄的多狼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要利用這次事件,名正言順地對蕭氏製藥集團進行檢查。
他總感覺,這個集團和毒人、血嬰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也許,這就是白鳳的實驗基地。
那名警察見周天還是那麼硬朗,心中更是來氣,用腳一踢,結實的踢在周天腰桿上,把他踢出老遠距離,口中怒道:“我叫你嘴硬。”上前一把把周天給提了起來。
第五十八章 ; ; 各展手段下
周天忽然哈哈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的樣子。
那名警察壓制住怒火,冷冷地問道:“你笑什麼?”
周天良久止住笑容,道:“我笑你可憐,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還一個勁地為別人賣命。值得嗎?”
那名警察冷哼道:“你在嚇唬我、。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簽字,我要把你的全身骨頭都給拆了。小子,我勸你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免得受皮肉之苦。”
周天嘆道:“我沒有什麼問題好交代,只是你覺得你越來越可憐了。連你身後站著人都不知道。”
那名警察一驚,一回頭,見審訊室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此刻,他正一臉的怒容,默然地看著那名警察。
——正是江州市委書記周啟明。
“周,周書記。”那名警察舌頭有點打結,說話都開始不利索。
周啟明黑著臉,道:“這就是你們警察辦案的手段,好,好,果真是好。”每說一個好字,他心中的怒火就增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