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失落而已。
可是我的中等個子,要怎樣才能和那個傻高個兒坐在同一排呢?
這時候,張平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有特殊申請的同學都說完了吧?還有嗎?那咱們就按照大小個兒排隊了啊……”
突然,我聽見了餘淮的大叫:“等一下等一下,我都忘了,我還沒說呢!”
“你又怎麼了啊?”張平飛了一個白眼過去。自從草皮事件之後,張平就一直對餘淮咬牙切齒。
“我要同桌啊,那個誰,耿耿!”
所有人都在嘈雜的背景音掩護下小聲地對張平提出“非分之想”,只有他大著嗓門當著安靜的人群喊出要和我一桌。
那一刻,我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面去。
然而真的真的很開心。
張平目瞪口呆,有點兒結巴地問:“人……人家樂意嗎?人家認識你是誰啊?而且你們可得坐最後一排……”
“怎麼不樂意啊,我昨天問過她,那個誰,人呢?”他四處望,終於看到我,“不是說好了嗎?你樂意嗎?”
我看著他那張小麥色的傻臉,突然笑了起來。
“我願意。”
很長時間後,簡單突然跟我提起這件事。她說,那一刻,她突然荒謬地覺得見證了一場求婚。
因為我說得格外莊重,好像等了很久,含笑點頭,說,我願意。
晚飯的時候,齊阿姨和她兒子林帆一起來我們家吃飯。齊阿姨做飯很不錯。
“耿耿啊,飯菜合口味嗎?”齊阿姨有點兒忐忑地看我。
“好吃,特好吃。”我肯定地說。
我爸笑了。
“那第一天開學感覺怎麼樣啊?”
“好,”我停頓了一下,笑,“特別好。”
真的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