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七天,見到了三年後的簡單。醒來後家人喜極而泣,他卻央求大夫讓他重新睡著,耍了兩次詭計露餡了,因而被周圍人殷切勸導,看了半年的心理醫生。
但最後一次,他成功回到了羅德賽塔西亞。雖然只能聽和看,無法操控勇者的行為,但他終於見到了簡單。簡單從山坡上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衝下來,緊緊抓著他,關切他的生死,告訴他她的所在。
島城中心醫院403,聖誕節。
他只能等著,等到她跟他約定的時間,孤身赴約,沒想到在機場就遇見了她。攢局的女人在車上自我介紹,鐘楚紅的鐘,張曼玉的曼,羞澀如舒克也笑得很開心。
原來一切早有安排。
然而在這封信裡,舒克卻絕口不提羅德賽塔西亞的前情。他踐行了諾言,只以真實面目現身,儘量不讓她在明明反感他本人的情況下又因為遊戲中的情義而陷入兩難境地。
結果信她還沒拆,他自己卻因為不忍瞞下隱藏結局而顛三倒四暴露了身份。一個唸書寫信剋制認真的人,氣得坐在地上罵自己傻x。
簡單趴在桌上,用額頭抵著信紙,輕輕地對神明說“謝謝”。
他是兩個世界共同饋贈她的溫柔。
鍾曼踏進客廳,看見簡單在茶几前坐著,通身莊重。
“你找我?”
“嗯,”簡單看著她胸口的刺繡小蜜蜂,“想跟你講個故事。順便懇求你幫個忙。”
鍾曼乾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是很想聽,也不是很想幫你。”
她本能地嗅到了危險,連坐都不肯坐,就要走。
“你醒來的時候,沒有去找滕真嗎?”
鍾曼停下腳步,回過頭,簡單直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