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要是入隊了,我可能會心理失衡,你們晚上露營的時候看著我點,儘量讓我比她先睡,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突然嫉妒發狂把她活活掐死……”
簡單霍然起身,指著鍾曼:“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鍾曼得逞,嘿嘿一笑,從善如流。
簡單很清楚鍾曼是一個非常不好對付的人精,如果不滿足她的求知慾,她會喋喋不休,不一定幹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索性找了個揹人的巷子。
“你今天早上剛醒,我和勇者本來想等薇羅尼卡他們不在場的時候再和你說的,不想讓她和卡繆受到衝擊,卡繆至今還沒醒過來,我們很擔心。”
“好吧,”鍾曼道歉,“是我心急了。”
簡單將至今為止和勇者共同分析出的規則向鍾曼一一說明,著重強調了萬萬不可將名字講出來,同時建議她等到武鬥大會結束便嘗試能否用自殺的方式撤離。
“為保險起見,我們最好先在女神像那裡祈禱存檔,然後就出去打野怪,我不會對你使用回覆魔法,等到你生命值耗完,”簡單向她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恭喜你,就可以解脫了。”
鍾曼挑眉,因為施維亞的形象本就是兩條細細的挑眉,於是眉毛變得更高了。
“有什麼問題嗎?”簡單問。
“規則是很清楚啦,”鍾曼意味深長地盯著她,“但是你沒跟我解釋你自己是誰——我知道,我知道,不能說名字,但是你可以講點什麼暗示我呀。”
“講了你也認不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特徵鮮明。我很普通的。”
“我可不是跟你客套,”鍾曼笑了,“我是覺得不爽,我在明,你在暗,總覺得不踏實。”
居然有臉把這種心思據實講出來,簡單簡直有些佩服她了。她不願與這個女的繼續糾纏,更不可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保不齊她為了給美術館前臺小作者報仇,一嗓子把“簡單”二字喊到舉世聞名。
“你不說,我可就直接猜咯,萬一猜中了,你可就要被永遠困在這裡咯?”
最毒婦人心。簡單一瞬間脊背發涼,不由得拼命回想自己有沒有在施維亞面前流露過顯明身份的舉止,還沒等她的大腦運轉起來,鍾曼已經開口:“滕真。”
簡單:“……誰?”
鍾曼觀察著她的表情:“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是個女孩,肯定不是他。我只是覺得千載難逢,別管這個規則是真是假,我先把這孫子的名字念出來。萬一我運氣好,他的確在這個遊戲裡呢?老子讓他困到死。”
簡單遍體生寒,更加慶幸自己瞞住了身份,卻忍不住好奇:“是不是這個人說你噁心?”
“啊呀,”又被提及傷心事,鍾曼危險地笑了,“你可真是冰雪聰明呢,範圍縮小了,我得在我認識的聰明人裡好好猜猜你是誰。”
簡單深切意識到喚醒鍾曼是個大錯誤。
鍾曼懶洋洋地威脅她:“你的建議很好,但是我暫時還不想死,既然拿到了回程票,當然要好好玩一玩,不知道你和離子燙是誰,我絕不離開。”
簡單不慌不忙:“隨便你吧,的確難得有這樣的奇遇,多享受旅程也好。但我準備要走了。”
“不可能,”鍾曼篤定,“你很有愛心的,我注意到你很放不下小紅帽和刺蝟頭。他倆還傻著呢,不把他們送走,你是不會離開的。”
卑鄙。簡單恨得牙癢癢。可惜這個遊戲裡不能砍自家隊友,否則她此刻真的很想嘗試一下觸犯刑法是怎樣一種體驗。
鍾曼:“看誰耗過誰咯。反正我不走。”
“我想走。”
她們一齊愣住了,回過頭,卡繆和薇羅尼卡從轉角慢慢地走了出來。薇羅尼卡一臉擔憂,卡繆眼中已經恢復了神采。簡單知道,他想起來了。
“雖然很捨不得大家,也很對不起團隊,但我想我家裡人了。我感覺你們都是年輕人,可能都沒成家,小不點還在讀書吧?你們不懂我的心情。其實我也覺得這裡很好玩,好久沒這麼暢快了。但我很擔心我老婆和孩子,也很擔心我自己,我怕我待太久,身體會垮了,家還靠我養呢,我得回去了。”
這是進入遊戲以來卡繆說得最樸素真摯的一段話。
簡單原本有些遺憾,因為鍾曼在一旁虎視眈眈,她不方便和徐延亮相認。轉念一想,其實曾經的同學情誼早已不是徐延亮人生最重要的部分了,他會燒紙追憶β,也會突然忘記蔣年年的名字。簡單搜腸刮肚的懷舊沒有喚醒他一絲一毫,是港口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