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襄王不悅地叫。
邱大爺接到人,一疊聲往裡請。大廳中,酒宴早已備妥。在踏入大廳的瞬間,中海清晰
地看到左側廊下的天香姑娘,向他投過一嘗幽怨的目光。
他想:“於三爺大概已將我拒婚的話告訴她了。”
三更天,天宇中黑沉沉地一片,風高雲密,天候將變。有風有云,地面不會結霜,但深
秋的學氣依然十分凜冽。午問可穿單衣,晚間則不穿夾襖便受不了。偌大的一座金碧樓,冷
清清地人少燈稀,顯得特別寒冷和清。
正屋的花廳中,小襄王正和邱大爺一群人商量要事,不時接見從遠道趕來風塵僕僕的會
眾。中海一個人站在樓下廊外,全神凝聽各處的動靜。
天宇中不見星斗,他想:“二更快過了,他們該已到達左近啦!”
丙然不錯,有二群人馬分別到了兩裡外,人馬越野而馳,來勢洶洶,在裡外停下,馬兒
留在田野中交少數人看守,人則小心奕奕地向後集接近。
三更初的更豉聲起後不久,西寨門附近突然警鑼狂嗚,人聲鼎沸。不久,火焰伸上屋
頂,共有五處火頭,村中立時大亂。
中海立即轉身入室,撲奔三樓。梯口側方設有一間暗室,要面藏了四個人,不分晝夜輪
流看守。
他用黑巾蒙了口鼻,頭上裡了黑帕,進入花園,手一揚,三顆問路石子先後飛出,“乒
乓乓”三聲脆響,三盞璧間的長明燈一一熄滅,在燈熄的剎那間,他已到了暗室的暗門旁,
貼壁相候。
丙然不錯,暗門突然滑開,奔出一名大漢。
黑暗中,他看得真切,一掌便將那人劈昏,輕輕放下,竄入室中,將三個正在穿著衣褲
準備外出的大漢用石子一一制住,推上閉鎖樓梯的機捩,方閃身出室帶上室門,輕輕地竄上
樓梯,在樓門口的機捩一按,門樓徐張。
“誰?”裡面有人問。
“我。”他低聲答,一閃而入,反手一勾,勾住了從門後小視窗伸出來的一個人腦袋,
虎口一收右手食拇扣住那人的雙耳門,力道驟發。那人一聲未出,僅掙扎了兩下,立即昏
厥。
三樓的後廳,是邱大爺的秘密練功房,左首是臥室,右面是座古色古香的書房。書房近
門樓一側右保鏢的住所。
他剛越過大廳,保鏢的臥室突然大開,四名保鏢魚貫而出,第一名保鏢還在低頭結胸前
的兵刃帶結。
他向下一蹲,躲在一張太師椅下。
四保鏢出到大廳,領先那人說:“咱們各就方位,今晚恐怕有點不妙。”
中海突然站起,說:“諸位,確是不妙,且安靜地談談。”
一名保鏢大吃一驚,奔向壁角想拉動警鈴開關。
白虹一閃,大漢“嗯”一聲輕叫,蹦了兩蹦,“砰”一聲衝倒在壁角下呻吟。
“不許動?否則殺無赦。”中海沉喝。
三個保鏢看不見中海的臉目,不知利害,吶喊一聲,分別往三方搶向機捩。
“啊……”慘叫聲乍起,三個人每人的命門穴各捱了一把飛刀,重重地摔倒在樓板上。
中海無意殺人,但事實迫得他不得不下毒手。第一名中飛刀的保鏢只傷了右腿彎,只算
輕傷站不起來而已。這傢伙相當機警,乘中海襲擊三名同伴的瞬間,咬緊牙關利用一條腿全
力躍起,抓住了警鈴的把手一扳。
全樓各處鈴聲大作,接著沉悶的機輪聲入耳,各處皆有人開啟機關,整座樓似乎都在震
動。
中海一閃即至,一掌將剛脫力下掉的受傷保鏢劈翻,加上一腳方拔回飛刀。四把飛刀收
回,他進入書房。
這是一間書架上琳琅滿目,四壁皆書的雅室,是邱大爺接待高貴客人的處所,以表示他
確是在這兒讀書養性,其實那些書他連摸也不曾摸過。
中海也料定這間書房必定藏有關邱大爺的秘密,臥室秘窟易引人覬覦,只有書房是夜行
人不屑光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