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但那血光煞氣越來越強盛,越來越快速。
‘砰砰砰砰砰’數聲連響起,如玻璃破碎之聲一般,轉眼便近在眼前,但血光威力大減,紅光淡下,鄭書友應變極快,舉劍發出一層更為濃厚的紫心壁,護在身前,碰一聲,血光消失,紫心壁破碎,鄭書友只覺那戾氣順著劍身傳來,腳伕下不由倒退數步,喉嚨一甜,譁一口鮮血噴在仙劍上。體內真元只覺得被戾氣吞噬,一身修為大減,而對方卻越加強盛,精神一陣恍惚,一道沖天戾氣又現。
鄭書友心撲撲的大跳,黯然尋思:“莫非今日此命休矣,這小子修為為什麼會如此猛增。”心中雖知無望,但手中仍化起一層紫心壁,可是一切徒勞無功,轟又一聲,紫心壁應聲而破,鄭書友被一震斜飛去一旁,此時內外之傷大作,一身修為再也提不起來。
眼見那血光戾氣再現,那道血光比先前更加鮮豔,血煞之氣更盛,又破空而來,鄭書友此時已無再反抗,心中只能無耐的自嘲,但救生本能還是拼命向後躍去,但血光來的速度之快,根本躲避不及,眼見便要喪命。
便在此時,鄭書友只覺一陣快如風吹來,一道身影現在眼前,一身黑袍襲身,只見來人一拂鄭書友飛向一旁,單手卻捉向那道血光煞氣。
千流谷眾人無不目瞪口呆,適才鄭書友與祥羽大拼數招道法,兔起鶻落,電光火石般閃過,但亦知那血光煞氣之恐怖,讓人不寒而慄,此人用手去捉豈不是白送了性命。
但讓他們更吃驚地是,那人確確實實已用手捉向那血光煞氣,不應該是用拍,只見那人的手掌泛起一層白光,直透入那道血光煞氣之中,但見那道血光雖未止反卻變得緩慢逼近,眼見便要斬向那人,離面門不過一線之差,左手看似輕柔無力輕飄飄的一掌拍在那道血光煞氣上,右手一甩,那道血光煞氣似失去了準頭,倏地一下向旁斜劈而去去,剛好與那人擦肩而過。
那道血光煞氣向下劈去,所過之處地上留下一道長數十米,一尺寬深不見底的溝壑。
在場所有人無不心跳加速,實在無法理解來人是怎麼做到的,如果說那道血光煞氣威力不夠,但那道深深地溝壑卻說明了那煞氣的威力。所有人只覺一切太不可思議,這真是修真界的實力嗎?
單單出現一個血霧魔鬼已是驚世駭俗,現在又多了一個高深莫測的高人。一時草坪上寂靜無聲,只有一些粗重的呼吸聲。
細看來人,但眾人隨即皆表情僵住,但見來人面貌實在可怖,那人右臉帶著一銅面具,左臉黑氣圍繞,漆黑一片,根本無法看清面目。只露出一雙眼睛,忽一聲驚醒眾人。
“師父。”正是鄭書友叫出了來人來歷,眾人一陣驚愕,尋思:原來是鄭書友師父怪不得道法如此神通。那人擺了擺手,目光如炬盯著祥羽道:“沒想到居然有人服食天邪異果,居然能活了下來,有趣有趣。”
別人自是一臉迷茫,但鄭書友卻臉現驚色,想起師父曾說過天邪異果乃天下最邪最毒之果,縱然當年道法已通神的真靈祖師爺真靈神人用盡無數方法,也無法毀滅,更莫說服下。
血霧中不斷噴吐,似顯得焦慮不安,‘嗤’一道比之適才更加強盛的血光煞氣漸漸凝聚在尋天劍上,猶如洪流崩堤般噴出。
那人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直望向祥羽,於那血光煞氣視而不見,在場眾人已知那血光煞氣威力雖大,卻似傷不了那人。那人眼神似在思考,眾人不由揣測,那怪人莫不是要如何戲弄對手一翻,或是想如何處死,對方可是傷了自己弟子的惡魔。
那血光煞氣近了,那人亦動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人如流星一般而去,接近紅光,右手泛起白光,單手一拂那血光,那血光似失去方向,向一旁陷入地下去。
嗤嗤數道血光從尋天劍噴出,但見那人只單手的拂那血光便向一旁陷入地下去,地上只留下道道深壑,觸目驚心,眾人忽覺眼前一花,那人已躍起,腳上頭下到了圍繞祥羽的血霧之上,那白光的右掌勢如破竹壓向血霧,那血霧頓時向兩邊散去,那人一聲長嘯。
眾人心怦怦直跳,看來這血魔在劫難逃,亦有人想:總算逃過一劫,適才那血霧實在太可怕了。但眾人誰也沒有開口,草坪上一片安靜,人人目光無不注視那人與血霧。
可是不到片刻,眾人驚‘咦’一聲,語音盡是驚訝之意。不少人頓有摸不著頭腦。
但見場中那怪人右掌頂住祥羽頭頂,掌中白光閃爍,卻如醺醐頂一般,白光緩緩壓下,血霧漸漸向下,已能看到祥羽的臉部。
祥羽面色扭曲猙獰,似受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