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即使是說出來都是很荒唐的。
李師師堅定地說:“我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李師師。”
金少炎攤手道:“對啊,你也知道我們不是在拍聖女貞德。李師師她本來就是妓女嘛,你把她演得那麼偉大有什麼意義呢?你不能指望忙了一天的人們再用藝術的眼光去看電影,去欣賞你內心地悽婉,去分析這一個鏡頭轉換的深意,他們就是去看漂亮女人脫衣服的!”
他的這番話連我都不禁偷偷點了點頭,看來金少炎深諳怎麼樣才能拍出一部好電影之道啊!
李師師有些失控地用手拍著桌子說:“我不同意,不同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可能是金少炎的話刺激到她了,尤其是前半句關於李師師身份的話。
金少炎靠在椅子裡,說:“王小姐,公司可都是為了你的前程著想,事實上我們一致覺得你有紅地潛質,所以才決定花重金培養你……”
李師師打斷他道:“我不需要!”
金少炎一下把兩隻胳膊放在桌子上,湊近李師師。有點陰險地說:“按照新合約,我方有權利對劇情進行適當修改。”
我在他湊上來的臉上噴了一口煙,金少炎被嗆得連連揮手,咳嗽著坐了回去,我悠然道:“那也沒讓你把故事片改成毛片——”
金少炎終於忍不住捶著桌子說:“王小姐你何必呢,你現在拍的那個東西那就是一堆垃圾,你以為拍出來會有人看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李師師情有獨衷,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你就算把文成公主和南丁格爾的事蹟安在她身上李師師還是李師師——一個妓女。”
李師師霍然站起,把一杯茶水潑在金少炎臉上,做完這一切,她好象有點發呆,然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黯然道:“好吧,我放棄。我宣佈。從這一刻開始我退出拍攝。”
金少炎叫道:“不是你說不拍就不拍的。你交得起違約金嗎?這回可是50萬——”
李師師扭頭看我,我笑呵呵地衝她揮揮手:“表妹你先走。剩下的事我來處理。”從金少炎提出要拍毛片的那一刻我早就料到了這種後果。
李師師走後,就剩我和金少炎大眼瞪小眼,我嘿嘿冷笑著,他則有點氣餒地垂下頭整理著衣服上地茶水,雖然打架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每次他碰上我照樣是束手束腳。
我抽著煙說:“剛才那番話你應該早點說的?”
金少炎不禁道:“為什麼,早說她就不會潑我了?”
我說:“會,但是剛才的茶水還是燙的。”
金少炎嘆了一口氣,繼續擦著身上的水,我忽然覺得他那種無可奈何的樣子很像金2,他的這個小動作讓我倍感親切。金少炎抬起頭,已經恢復了冷淡地樣子,他說:“蕭先生,你真的打算付那筆違約金嗎?”
我把煙按在菸灰缸裡掐滅:“明天,還是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我帶錢,你帶合約,有問題嗎?”
金少炎大概不習慣我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跟他說話,愣了一下說:“沒問題……”
出了餐廳以後發現李師師在車旁等我,她抱著香肩,在原地慢慢徜,看樣子倒沒有傷心欲絕的樣子,她看見我走來,衝我一笑:“你把我贖出來了?”
我知道她心裡還在難受,就打岔說:“你說我明天是給他現金還是支票?”
李師師微微笑道:“你總不會揹著50萬現金來吧?”
我忙說:“誒你猜他會不會學我也拿支票點菸?”
李師師瞟我一眼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無聊呀?”
我點頭:“也是,人家君子才不會這麼幹。”
李師師扭頭看著我,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表哥,你是個君子。”
看見沒,這就是女人,我那麼賣力地幫她,她居然罵我……
第二天從早晨開始天就陰沉沉的,一堆一堆的鉛雲就壓在人頭頂上,到了下午又開始颳大風,很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披了件外衣去酒吧,我已經跟孫思欣打好招呼了讓他給我準備50萬。
到了酒吧,孫思欣跟我打了聲招呼,說:“錢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前半個月地流水正好50萬,不過都是零地,強哥你是要過戶還是要換成整的,我這就給你辦去。”
我說:“換……換什麼呀?你拿來我看。”我忽然想到一個歹招,金少炎是缺那50萬嗎?他分明就是想禍害禍害我,他肯定知50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禍害我,我就噁心他!
孫思欣面有難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