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比團體賽慢著一個節拍也是大會特意安排的,原因很簡單,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個人英雄情結,誰能奪得“散打王”的稱號在一般觀眾眼裡遠比誰拿團體冠軍更有吸引力。
晚宴上眾好漢又是一副依依惜別的光景,只不過這次他們已經離心似箭,李雲把我新房的鑰匙給我,說全按包子的惡趣味裝修好了,尤其是客廳,裝得跟得了黃疸病似的,爆發戶氣派十足。特地被張順他們叫來的倪思雨笑道:“小強,你結婚我當伴娘好不好?”張順他們馬上要走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張順也不打算告訴她,這個精靈古怪的小徒弟真是牽動著三兄弟的心,離別的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見三人表情不自然,插科打諢道:“你再沒大沒小我可真打你屁股了。”
倪思雨咯咯笑道:“我叫大哥哥揍你。”說著眼睛四下逡巡,我說:“別找了,你大哥哥陪你大嫂嫂去了。”倪思雨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雖然喝醉以後揚言要橫刀奪愛,但這種事情顯然不是她這個小女生能幹得出來的。
晚上回了房間我跟包子說:“明天你下班直接回家吧,這麼長時間沒住人,也不知有落腳地沒了。”
睡到中夜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起來。接起來一聽是朱貴,他惶急地跟我說:“小強你快來,出事了。”我頓時睡意全無。邊披衣服邊悄聲問:“你們在哪?”
朱貴說:“你先來酒吧吧。”
包子皺了皺眉頭,在夢裡抱怨了幾句又睡過去了。
我出了賓館,心裡七上八下,因為聽朱貴地口氣事情好象很危急,這打起架來視自己生命都如兒戲地旱地忽律都這樣了,事小不了。
我開上破面包趕到酒吧。剛要往裡走被從暗處躥出來的杜興嚇了一跳,他說了一聲“跟我走”就在前面帶路,原來他們不在酒吧裡,全在酒吧後面那條小街上,盧俊義、吳用、林沖還有董平都在這裡,我就見地上還躺著一人,安道全正在照顧著,這人臉色慘白。身下流了一灘血,正是張順。
我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搶上前問:“這是怎麼了,張順哥哥——”張順還保持著清醒。見我來了勉強衝我笑了笑,我這才多少放下心來。又問,“怎麼回事?”
朱貴說:“我們也不知道,吃完飯以後大家都來這喝酒,散場以後都回賓館了,張順還要送小雨回家就單獨一撥走,沒過多長時間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去接他,見到他時就已經這樣了。”
我急道:“怎麼不送醫院,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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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全抬起頭來慢悠悠地說:“你慌什麼,他不過是失血過多外加肋骨折了幾根,我還能應付得了。”語氣頗為不滿,好象對我忽視他這個神醫地存在很介意,我由此判斷張順沒有大礙,又問,“你們怎麼不進酒吧呢?”
朱貴道:“酒吧人多嘴雜,招來公差於你於我們都是麻煩。”
我說:“那回賓館。”
吳用說:“回賓館是一樣的,店小二非報官不可。”
我在手足無措中忽然碰到了褲兜裡的新房鑰匙,靈機一動說:“有了,跟我走。”因為座位不夠,我們留下杜興居中策應,其他人都跟我回新房。
在抬張順的過程中我發現他的血主要來自腿上的傷口,他地大腿外側被削去一塊,幾乎能看到肌理了。這種傷我們當年打群架也經常見,只是誰能把張順傷成這樣可真蹊蹺了,憑他的功夫就算喝醉了酒七八個混混還是近不了身的。
我顧不上多問,開車往別墅急奔,半路上在一家24小時營業藥店買了一堆消炎藥,快到的時候我問:“其他人呢?”
“還沒驚動,等我們安頓下來再說。”林沖說道。
過了門衛,我開啟房門,眾人七手八腳把張順抬進來,放在一塵不染的沙發上,這裡裝修好了以後我還是第一次來,客廳裝得確實挺金碧輝煌的,只不過我們現在走到哪裡哪裡就一片狼籍和血跡。
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張順的褲腿全劃下來,見他傷口處抹滿了黑不黑黃不黃地藥粉,大部分都已經凝結,我從買的一大堆東西里拿起一瓶雙氧水就要往上倒,安道全一把拉住我:“你幹什麼,這藥很難配的。”
我掙開他的手說:“傷口不處理地話容易感染,用不了半個月就得抽抽死!”林沖驚道:“我來這以前就是這樣,張不開嘴,渾身抖個不停。”——我現在才知道林沖死於破傷風。
我舉著那瓶雙氧水,看了看了張順,從沙發角那拿起一個微型根雕遞給他:“用咬著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