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我費了老半天勁才打聽到的。”
花榮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見好漢們都在灼灼地瞪著他看,不禁勉強笑道:“哥哥們,你們不是想讓我回那個家假裝冉冬夜去吧?”
好漢們齊道:“去吧!”
盧俊義把手按在他肩膀上,溫言道:“賢弟,如果沒有秀秀的事兒你當然可以不回去,咱們兄弟逍遙快活,管他那個叫冉冬夜的小子是死是活,可現在救人要緊吶……”
安道全賊忒兮兮地說:“我看了,那姑娘長得不錯哦。”
花榮連連後退,道:“可是……我……”
李逵暴叫道:“可是個屁,姓花的,人家姑娘為了你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要敢幹傷心爛肺的事別說兄弟沒地做,俺現在就讓你嚐嚐你黑爺地斧頭!”說著習慣性地往腰後一摸卻摸了個空,隨手抄起兩把凳子來。
花榮不住拱手道:“哥哥們,就算讓我回去你們總得容我幾天吧——”說著他往四下看看,一指黑板上寫的數學公式道,“現在我什麼也不認識,出去兩眼一摸黑,不是情等著露餡嗎?”
我慢悠悠地說:“別說你,那個我也不認識,幾天時間是不長,可你老婆又不是住在樹洞裡的狗熊,一個人三天不喝水就死翹翹了,你想等幾天?”
吳用也道:“不用擔心露餡的事,現在你只要回去,誰還顧上問這問那,你再一說你剛醒過來腦子有點不清楚不就行了?”
花榮睜大眼睛呆了半天,最後頹喪地垂著頭不說話了,我見他有些鬆動,上前摟著他說:“花老弟
|讓人家說咱們這些長得帥的人是小白臉沒良心。起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索性把他摟在我懷裡臉貼著臉問扈三娘:“三姐,你說我們帥不帥?”
扈三娘看看我再看看花榮,剛想說什麼,我摟緊花榮:“就說帥或者不帥,不帶分開說地。”
扈三娘乾脆不說話了。
吳用呵呵笑道:“這才是投鼠忌器呢。”
最後決定由我送“冉冬夜”回家。花榮走得一步三回頭,像要赴刑場一樣,好漢們則是笑眯眯的相送,湯隆喊道:“兄弟你去吧,哥哥肯定給你做一把順手的傢伙。”
我拉了一把花榮讓他快點走。一邊數落他:“怕什麼怕,讓你泡妞去又不是讓你回去再當植物人。”
花榮愁眉苦臉地上車坐在我旁邊,說:“我還不如回去當植物人呢。”
我詫異道:“你這叫什麼話,一覺睡起來身邊有兄弟,家裡老婆等著你,還想怎麼樣?”
花榮一邊好奇地打量著車裡車外,一邊還是有點忐忑地說:“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人家姑娘。我就這麼回去陪著她算怎麼回事。說好聽點叫再續前緣,說難聽點我這是……這是什麼?”
我總結道:“吃現成地!”
花榮黑著臉說:“你地語言能力真強。”
我嘿嘿直樂:“說再續前緣就對了,那姑娘我見了,應該是那種保守型地,就算不是Chu女肯定也是被你……呃,你的身體給‘辦’了,不用心理不平衡,我還沒見過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地。”
等花榮徹底弄明白我話的意思之後。抱頭嘆息道:“我這才是上了賊船了。”
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我問:“要不要給弟妹買幾束花當見面禮?”
花榮很冷靜地分析:“問題的關鍵是如果是冉冬夜回家。他會買什麼?”
他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個冉冬夜我們誰也沒接觸過,不知道他地性格是什麼樣的。我想了想說:“這小子以前是個送信的,應該不會太愛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我一指花店旁邊的糕餅店說,“你還是去買二斤蛋糕拎著吧。”我把錢給花榮讓他去買,這是有意在鍛鍊他的生存能力,不會賺錢不要緊,要是連花錢也不會那就連二傻也不如了。
路上我們又串了串列埠供,我讓花榮就說自己是忽然醒過來的,然後見身邊沒人就溜達出了醫院,半路上開始想起往事,而我是他很久以前一個朋友,正好遇上,這才送他回家。我提醒花榮,一但遇上什麼難事可以光明正大地裝傻,一個靠管子活了半年地植物人,應該是不會有人追究他地。
我按著紙上的地址找到地方,這是我們這個城市僅有的一兩處老街區,居民都還住著四合院,花榮他們家是獨門獨戶。
我把車停在衚衕口帶著花榮往裡走的時候一群坐在一起納涼的老人們都驚訝地望著花榮說不出話來,花榮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顧低著頭跟我走,終於有一個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