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地被他傷害,哪怕遍體鱗傷哀痛欲絕;愛一個人就要無怨無悔地去等待,哪怕等到海枯石爛天地相合;愛一個人就要用自己的感情去滋潤他遊子的孤寂、浪子的無情,哪怕被他拋棄千萬次冷落一輩子。
沒有這樣極致的情感準備和死心塌地的癲狂,就不要輕易去愛一個人,因為那樣的愛只不過是一場遊戲,一次性慾的前奏曲。愛,是生命山脈上最美麗最聖潔的花朵,容不得一點褻瀆和輕慢。
不過,如果真兇真是小林正道,米苔也決意死命一搏。因為,雖然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但是,人的尊嚴、生命的尊嚴是沒有等價物的,它是茫茫宇宙之中至尊、至貴、至高無上的存在。
她會在公審完他的罪行後,用自己全副的身心去擁抱他,去接納、愛戀一個罪人,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
愛是講不清道不白的,是沒有理由沒有狼的,那是一份來自生命源頭純潔本能的情感,是我們人生裡不可或缺如訴如泣的歌謠。
米苔梳理了自己的情緒後,笑著對少年說:“正男,這些餐具要送到哪裡去洗啊?”
“姐姐,你跟我來,我帶你去食堂。”
翻身下床,米苔才有機會和心情好好看了看自己住的房間。這是一個四張榻榻米大小的房間,佈置得非常儉樸,傢俱陳舊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張床、一個櫃子,沒有任何電器,最奇怪的是沒有電燈。桌子上,放著一個燭臺,一燈如豆,窗戶半開著,燭臺的燈火在風中閃爍不定。
米苔跟正男來到屋外,外面漆黑一片。
米苔問正男:“現在幾點了?”
回答說:“是晚上。”
米苔心想,這孩子真是聰明臉蛋笨肚腸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非所問,不會是連幾點都不懂吧,也許在這個窮鄉僻壤受不到良好的教育。
夜幕低垂,周圍景色看不分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