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有眼,這次從裡面走出來一位滿頭銀髮慈祥可親的老教授,他雙手接過鮮花,把單姐姐讓進了辦公室。經過三個多小時推心置腹的交談,教授終於同意接受她做旁聽生。
旁聽生不但學費非常便宜,而且可以解決簽證問題,一般學制為一年,在這一年之內,如果和教授搞好了關係,就有可能轉為正式學生。
同學們都風傳單姐姐是憑美色搞定了教授,說日本大學院的文憑根本就是垃圾,因為老師願意收誰就收誰,不像本科生是需要考試的,進國立大學需要相當高的英語成績。
一年後,單姐姐到底還是沒能轉為正式學生。看來日本的國立大學並非像某些人說的那麼不堪,教授們還是敬業的、負責的、有職業道德和良心的。像單姐姐這樣妄想用美色拉教授下水,混一張高等文憑那是白日做夢、是此路不通。
當然這都是一幫俗人的混帳想法。事實上教授不過是看在單姐姐求學心切的份上給了她一個旁聽的機會,單姐姐也不屑去引誘一個有家室的老人,單姐姐做人做事是有底線的。
當然最不為人所知的關鍵因素是老教授的研究方向太偏太不實用,門下弟子寥若晨星,忽然一天有人毛遂自薦想登堂入室,當然他樂意成人之美、成己之美囉,畢竟作為教授,沒有學生前呼後擁、登高一呼眾山響應的話,就是論文寫得再多再棒再得諾貝爾獎,面子上還是不大好看的嘛。
一年時間又一晃過去了,簽證問題又嚴峻地擺在了單姐姐的面前。走投無路的她只好準備嫁人了。
怎麼把自己嫁出去呢?她不託朋友介紹,自己去找。
有段時間有事沒事她老坐新幹線,而且是坐一等軟席車廂。只有在那裡才有機會遇上優秀的企業家、名流富豪、知識精英。
在車上倒是有人主動前來和單姐姐搭訕,不過單姐姐的日語實在太差勁了,無法和高階人士溝通互動,而那些富豪名流本來就不缺乏美女追捧,所以,到頭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血、所有的金錢都白付了。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起碼作為一個主動積極捐助日本高鐵建設的外國美女子,她的倩影還是留在了日本高鐵職員的心坎上。
單姐姐後來又去醫院、百貨公司轉悠,那裡也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希望有機會能釣到金龜婿。但是同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時間不說,還折了一顆好牙。
本來那顆牙只是有一點點蛀牙,為了接近一位英俊的牙科名醫,她沒病說有病,硬是把那顆牙的牙冠磨去,做了一個牙蓋。
大家都說,你都快近四十的人了,放低一點條件吧。這個說,我認識一個超市收銀員,55歲,還是單身,幫你介紹一下吧;那個說,我打工的拉麵店的師傅為人很不錯,你過來看看吧。
單姐姐沒有依從朋友的好意,她去了婚姻介紹所。那家婚姻介紹所是日本最大最高階的,據說男會員都是社會精英,有律師、法官、醫生、教師、會計師、工程師,還有老闆、公務員。不過入會金很貴哦,一個人要25萬日元(合15000元人民幣,那可是上個世紀80年代哦,15000元相當於中國人一年的收入吧。)。
單姐姐入會後,她的資料一發出去,立馬有400名應徵者像錢塘江的潮水一般蜂擁而至。
為了看這400人的資料,可把單姐姐給害苦了,她的眼睛就是從那時開始老花的。
不過付出的同時也有回報,單姐姐在400個人中大海撈針一般終於撈到了一個寶。
他叫山田,是一個核電站工程師,人穩重老實,心地純樸善良,工資不高不低正好可以養活兩張嘴。唯一的缺點是個子偏矮,大概一米六零不到點兒。不過,單姐姐不是隻重外表的俗氣人,況且只要單姐姐戒掉穿高跟鞋的壞毛病,兩個人一起上街並非有礙觀瞻。
工程師的前妻得癌症去世了,有一對子女,都已離家獨立生活,他在東京的衛星城市茨城縣的水戶(相當於廊坊)擁有一棟獨門獨院的小洋房。
單姐姐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那年她剛滿40歲。
雖然心有不甘,為什麼她有貌有才有魄力,卻總是不能像女主角一樣風光無限,在舞臺上成不了主角,難道在生活中也不能遂心如意嗎?不過,從此她再無簽證的壓力和憂煩了。
單姐姐從小離家獨自一個人在外打拼,吃慣了食堂,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不做家務的嬌小姐。
工程師丈夫很體貼很善解人意,從不要求她“今來為君做羹湯”。每天早上起來後自己去便利店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