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苔聽了她的這番幼稚可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話後,哭笑不得。她不願以大欺小,只好對她說道:“迎迎,你還年輕,不知道人心的險惡。這包解藥,先送去醫院化驗,證明它沒有問題後,再給正道公子服下不遲。萬一這是包**,你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你為什麼不早說嘛。姐,你可不要在意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哦。瞧,你臉拉得那麼長,像根絲瓜啦。來,讓我量量。”迎迎半嬌半嗔,帶著奉迎的口氣說。
對這個得理不讓人,無理攪三分的大小姐來說,能夠做到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指望她賠禮道歉,自我反省?
米苔對她笑了笑,算是和解了。
米苔讓服務檯迅速把解藥送往東京最好的化驗室檢驗。
托馬斯靜靜地躺在床上,臉朝裡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鼻鼾聲。
時鐘已經指向凌晨2點,米苔和迎迎在一張床上躺下。
迎迎到底年輕,不多一會就沉入夢鄉。
米苔累了一天,身子很乏,人很困,但是睡得不沉,一會兒就醒,醒來片刻又迷糊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人走過來凝視著她,在她臉上輕輕撫摸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但是,這一切又好像只是一個夢。
早上十點,米苔才從睡夢中完全醒來,身旁的迎迎睡得像死人一般。
米苔輕輕下床,朝正道的床看了一眼,發現床是空的,不見正道的人影。
她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正道是出去喝咖啡了?散步了?吃早飯了?還是又被拐走了?
難道昨晚有人看自己的睡容,並在臉上撫摸,那不是幻覺,不是做夢,而是真的?他是誰?感覺裡,他對自己不但沒有敵意,而且相當友善,甚至帶著某些愛意,難道是正道?
米苔一屁股坐在正道睡過的床上,那裡還留有他的體溫,他應該離開沒有多久。也許迷藥的藥性過去了,他已經清醒過來,只是去樓下喝杯咖啡,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一不小心,她的腳撞了一下床欄杆,發出一聲巨響。這家酒店的傢俱全部採用義大利古典傢俱,床是鐵床,三面圍有精緻的雕花欄杆。
“姐姐,你醒啦,也不叫我一聲。你坐在托馬斯床上做什麼?你可要遵守比賽規矩哦。”迎迎坐在床上打哈欠,揉眼睛。
“我告訴你,我和他接-吻-了,擁-抱-了,上-床-了,你不舒服了吧?”米苔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把昨天迎迎說過的話,搬出來氣她。
真的?迎迎一個鷂子跳,從床上蹦了起來。
“你敢耍我,我和你沒完。”看見托馬斯不在床上,迎迎上來就咯吱米苔,兩個人在床上滾作一團,真真假假鬥得不可開交。
不一會,兩人都累了,停下手來。
迎迎喘著氣問道:“托馬斯沖涼怎麼這麼長時間呀?”
“你怎麼知道他在沖涼?我一起來他就不在了,大概是下樓喝咖啡去了。你也知道,他一睜眼就要喝咖啡,而且臭講究還很多,一定要喝現磨現煮的正宗藍山咖啡。”
“我們大馬的生活習慣是,一起身,先去衝個涼。那,我們快下樓找他去吧,別再遇上什麼壞人的可就糟了。”
“就你這樣子下樓去?”
迎迎看著自己穿的露出大半個肩膀的吊帶睡裙,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那我去簡單梳洗一下,你可不許先走!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看你那緊張的小樣兒!別忘了,你可是島主的義女,是正道的妹妹,你這輩子和正道是沒有緣分的,別瞎費心思啦。”
“姐姐,島主他還沒辦認養手續呢,所以不算數的。我才不要做島主的義女,我要做島主的兒媳。”
“瞧你,說出這話,你不害臊呀你。”
“愛一個人是一種美好的感情,堂堂正正,理所當然,我為什麼要害臊呀?”
“我求求你,別把愛不愛的一天到晚掛在嘴上,行不行?我聽得耳朵裡都出老繭啦。”
“那你就放棄吧,把機會留給我,我不就不說了嗎?”
“你想得倒美!我的大小姐,你磨蹭好了沒有,我脖子都等長啦。”
“怕我打扮後比你漂亮吧?催催催,你催命啊。”迎迎過來推了米苔一下,“走吧,特別助理先生,讓您久等了。”
3樓的咖啡館沒有正道的身影。
2樓的餐廳也沒有。
1樓的卡座式咖啡